色很是不屑:“就你也來丟人現眼,成天被那群狐朋狗友溜鬚拍馬,怎麼,還真當自己是個狠角色?”
“她應該也是個富家小姐。”
伏魔錄很快推斷出背後的關係:“你扮演的角色仗著家中有錢有勢,每天不幹正事,只顧著在外面玩。有人討好她,自然也就有人看不起她,比如眼前這個。”
它說著頓了頓,習慣性補充:“所以你要心平氣和對待身邊的每一個人,千萬不能因為出身就覺得高人一等,否則會被大家討厭的。”
一段話說完,識海里的小黑球敲了敲自己腦門。
啊呸。
它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魔道天階法器,又不是秦蘿勤勤懇懇的奶孃,和她說這些做什麼?
秦蘿心情複雜地聽完,對於對方的嘲諷只覺得無法反駁,甚至代入感極強,想回一句“對不起,你說得對”。
畢竟她也覺得,像這種整天吃喝玩樂的生活不好。
小姑娘聽得垂頭喪氣,還沒應聲,便聽身旁多出另一道嗓音:“她實力如何,不是你說了算。”
秦蘿抬頭,對上謝尋非漆黑的眼睛。
“雲衡?”
少女發出一聲輕嗤:“早就聽說雲衡公子與眾不同,今日一見,果真特殊。年紀輕輕便出來拋頭露面、頂撞貴女,也不怕日後尋不到妻家麼?”
總覺得……聽上去怪怪的。
秦蘿細細一想,腦子裡浮現出曾經看過的古裝電視劇,此時此刻的場面和臺詞,相當於電視劇裡的性別對了個調。
那些劇裡怎麼說的來著,三什麼四什麼,還有經典的“嫁不出去”。
“所謂的三從四德,不會全被你忘了個光吧。”
少女眉梢微挑:“你們兩姐弟也真是有趣,一個無能,一個無德,也不知——”
秦蘿沒來得及聽完。
在對方噼裡啪啦說個不停的時候,有人蒙上了她的耳朵。
“與其操心旁人,不如先想想自己的家教。”
謝尋非唇角輕勾,眼中卻是令人心悸的寒意:“原來大庭廣眾之下大放厥詞,這便是貴女的素養——不對,什麼歪瓜裂棗都敢自稱‘貴女’,也不知地府出了什麼亂子,才讓妖怪出來裝人。”
他打小在市井街頭長大,若要論起諷刺,眼前這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定是比不過。
少女頭腦發懵,愣了好一會兒才支支吾吾:“你、你不守男德!”
這句話秦蘿聽見了,趕緊舉起右手為他發聲:“不是的!謝——我弟弟會刺繡做飯縫布娃娃!”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當她說到“弟弟”兩個字時,籠罩在身邊的靈力陡然一沉。
少女眼看說不過他們,氣沖沖地轉身離開。
捂在耳朵上的手掌順勢松下,秦蘿迅速揚起腦袋:“謝哥哥!你怎麼來了?”
“我——”
謝尋非不知怎地遲疑一瞬,抿了抿唇:“天書給出的任務。”
他的角色生而為男子,在家中地位不高,雖然學識才能都不差,但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得到繼承人的位子。
御龍城女子為尊,即便姐姐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也能心安理得繼承家業,從出生的那一刻起,便獨佔爹孃的所有寵愛。
“此人不滿於御龍城女尊男卑的現狀,卻又無力改變,只能選擇一條在城中人看來離經叛道的路,自行鑽研術法。”
謝尋非道:“今日正值問劍大會,他心有不甘,於是來到城主府中旁觀戰況。”
聽起來好可憐。
秦蘿想,這樣一對比,她所扮演的姐姐就更加過分,明明擁有著別人夢寐以求的地位與未來,卻對此毫不珍惜,只懂得花天酒地。
僅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