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能及的安慰。
這這這麼多血應該要怎麼辦啊嗚嗚嗚——!
“我身上還有不少傷藥。”
江星燃從圍牆上酷酷地一躍而下,摔了個酷酷的屁股蹲,很快酷酷地爬起來:“儘管拿去用。你救了秦蘿,我們江家有恩必報。”
他說著挑了挑眉:“你是陸望?”
會被打成這副模樣的,應該只有那個不久前被提起的男孩了。
他果然怔怔點頭,一旁的秦蘿細聲細氣接話:“我叫秦蘿,這是江星燃,我們是從蒼梧仙宗來的。”
蒼梧仙宗。
這個名號如雷貫耳,陸望眸色更沉。
他們定是前途無量的天之驕子,不像他,什麼天賦都沒有,身體也總是病怏怏的,人生一眼就能望到頭,註定不會有任何出息。
冬日寒風瑟瑟生涼,他下意識把手縮排袖口,遮掩住紅腫醜陋的凍瘡。
比起如何交朋友,男孩更早學會的是自卑。尤其眼前的兩個同齡人言笑晏晏,處在同樣的年紀,他們越是溫和純善,就越發襯得他狼狽不堪。
“啊——你臉上的傷口破開了!”
跟前的小姑娘臉頰圓嘟嘟,張口說話時,粉白的軟肉輕輕一晃:“你你你別怕,我幫你擦一下。”
他不是頭一回被打成這副模樣,對於疼痛,陸望早就習以為常。
怕的那個人分明是她,不但說話支支吾吾,安慰他的時候,連尾音都在抖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