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執念一直住在邪骨裡,想和你說對不起。”
想起心魔裡的一幕幕畫面,秦蘿委屈巴巴深吸一口氣,抬眼看向秦止江逢月,眼淚像翻滾的荷包蛋,在眼眶裡打轉轉:“爹爹孃親,琅霄君一直在欺負哥哥,他是個大壞蛋。”
江逢月沉聲:“你都看到了?”
“嗯!”
女孩擦擦眼淚,神色是從未有過的認真:“那時候哥哥滿身都是傷,沒有地方去,也沒有人願意相信他,大家都以為他在害人,但事情根本不是那樣的……幽明山,霍家和霍嫵姐姐,全是琅霄君在背後做的壞事。孃親,你會相信哥哥的,對不對?”
就離譜。
宋闕冷靜分析局勢,江逢月和秦止都是化神,雖然單個的修為比不上他,但加在一起,絕對能將他打得頭破血流。
白衣青年後退一步,眉眼微沉,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她定是中了幻術……至於那留影石,倘若不開啟看看,恐怕有詐。”
留影石上縈繞的靈力十分古老,顯然來自於千百年前,不可能造假。
江逢月並未開啟。
於她而言,這樣已經足夠了。
她清楚自己孩子的為人,像個別彆扭扭的小大人。
小時候的秦樓總愛趴在窗邊,靜靜等候他們回家,等她開心地打招呼,又故作無所謂地低下腦袋;長大後的他不愛和家裡人講話,有次她莫名頭痛,無意間望見他踱步到窗邊,悄悄放下幾顆靈丹。
她也聽說過霍訣的經歷,被家人打碎骨頭,被廢盡修為半死不活丟進魔域,最後被正道圍剿,屍骨無存。
如若這一切皆是源自栽贓陷害,那秦樓一直以來的逃避與冷淡,全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因為他曾經受過那麼多委屈,對於和他人之間的靠近,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就像很多年前,男孩會一天又一天等待他們歸家,在即將被她靠近時,卻遲疑地、怯怯地沉默不語,後退一步。
……他明明應當最怕孤獨,渴望著與家人接觸。
一剎那的寂靜,秦樓兀地屏住呼吸。
女人輕輕將他抱住,聲線極柔,伴隨著一陣溫暖的風:“那些記憶是不是很難受?別怕,有爹爹孃親在,定能為你討回公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聽見江逢月嗓音裡的輕微哽咽。
秦樓分不清這是幻境還是現實,心口砰砰跳個不停,說不出回應的話語。
當她起身,周身靈力漸生。
江逢月緩緩呼吸,再呼吸:“還有宋闕。”
江逢月:“哪裡來的廢物東西一千年了還沒到渡劫,這麼大的人了,心裡不平衡只敢去欺負小孩?這樣能讓你萎縮的自尊心得到片刻膨脹是不是?宋家攤上你這麼個玩意兒倒了八輩子血黴,你爹你娘當初就應該把你糊在牆上,否則對不起列祖列宗讓家門蒙羞。”
——很好。
因為有小朋友在場,她特意一個髒字也沒說,非常溫文爾雅,非常文明有禮貌。
粗鄙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