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不再多費心思去管教。
見張二山面色陰沉,書童連忙在一旁賠笑道:“大人息怒,公子畢竟年紀尚小,或許再過些時日,經歷得多了,自然而然就會懂事許多啦。”
“老爺,老爺,不好了!”就在他們交談正酣之時,只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緊接著便見那門外的管家如同一陣疾風般匆匆忙忙地奔進屋內。
“何事竟如此驚慌失措?成何體統!”張二山見狀,不禁眉頭微皺,面露些許不悅之色,沉聲道:“本老爺平日裡可沒少教導你們,需知‘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之理,無論遇到何種狀況,都要保持這般涵養與氣度,難道爾等全然忘卻不成?”
那管家聞言,趕忙深吸幾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激盪的心緒,稍作喘息之後,方才穩住身形,恭恭敬敬地開口回道:“大人息怒,實在是事出突然,小的一時失了分寸。外面來了一個人,自稱乃是陛下的暗衛,言說奉陛下口諭,特請您前往六和酒樓一敘。”
“哦?不過是陛下有請罷了,又何須如此驚惶。”張二山聽聞此言,神色未起絲毫波瀾,只是隨意地擺了擺手,語氣淡然地應道,“且待本老爺前去會一會這位使者便是。”言罷,他便緩緩站起身來,整理了一番衣袍,步履從容地向著門外走去。
不過他心裡也在犯嘀咕,今天沒有接到陛下出巡的訊息啊,怎麼這就出來了,還在酒樓請自己過去?
至於這個訊息是假的?這個他還真不敢賭,況且他也思考過了,如今這太原府應該沒有人膽敢假傳聖旨就是了。
“可是大人,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公子今日也在六和酒樓,說是和朋友們詩會。”管家接著說道。
“什麼?他好端端的不去逛青樓去什麼酒樓開什麼詩會?”張二山的語氣瞬間急促了起來,他這個兒子他是瞭解的,平素裡沒少幹那種欺行霸市的事情,為了給他擦屁股自己這些年也可以說是廢了不少功夫,如今這不會欺負到陛下頭上去了吧。
還真別說,自己這個傻兒子好像還真不知道陛下長什麼樣子,壞了,不會是和陛下搶雅間打起來了吧,想到這裡,他的呼吸都急促了很多。一陣小跑就朝著門口而去:“快快快,備馬車,去六和酒樓。”
“老爺,換鞋。”倒是管家在身後追著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