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敲門磚我都嫌少,還要憑證……」
他冷笑道:「滾出去,七日後再來。僧道度牒是太祖皇帝定下的規矩,禮部向來管的嚴,滿朝文武,也就只有我們老爺敢問這事,你到別的府邸打聽打聽,誰敢給你問這事?」
潘筠連連點頭,「是是是,誰能比得上王先生是陛下身邊的第一紅人呢?」
這話一出,朱祁鎮臉都黑透了,還要說話,潘筠已經伸手將他往外拉,「大哥,我們先回去,再問爹孃要一些錢,七日後再來。」
管事自得,滿意的點頭,「不錯,小娘子不愧是修道之人,通透,比你這光長年紀不長腦子的兄長強多了。」
潘筠連連點頭,「是,是,我回去一定告訴爹孃,讓他們好好教導教導他。」
潘筠把朱祁鎮拉了出去,和外面等著的朱祁鈺和薛韶道:「兩位哥哥走吧,禮已送出去,事情已經辦妥了。」
潘筠緊緊拽著朱祁鎮的手,將人拉回到拐角後面。
他們一回來,分散在各處屋頂上的錦衣衛也悄悄摸了回來。
潘筠只當看不見,把人拉開好遠一段時間才鬆開手。
朱祁鎮也狠狠地甩了一下袖子,問道:「你把我帶來不就是想挑撥朕……皇帝和王振的感情嗎?為什麼不讓我當場發火,抓他們一個現行?」
「非也非也,」潘筠搖頭道:「我可不是挑撥感情,我只是想讓朱大公子知道,這世上人皆有私心,順從你的,忠誠於你的,未必就是對你有益的。」
「你說你是家業第一,但在你看不見的地方,正有人一點一點的蠶食你的家業,破壞它,而這個人有可能是你很親近,很愛的人,作為家主,你是選擇家業為主,還是選擇保全自己愛的這個人呢?」
朱祁鎮沉默。
潘筠定定地看著他,見他給不出答案,便道:「這還只是開始,我想請大公子看的人和事還有好幾件呢,請吧。」
朱祁鎮看了她片刻,還是抬腳跟著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