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打底褲。
這一切她並不羞於在大庭廣眾之下做,潮牌男就在一旁看著她,一臉玩味的笑。
她把頭髮用黑色的橡皮筋在腦後紮起來。
“我下班了。”她抬腳想走。
“你真夠勁兒。”潮牌男抬起腳朝著她屁股上踢了一下,“婊/子還立牌坊。”
黑羽絨服包裹著的軀體像個黑色的垃圾袋一樣“啪”的一聲摔在地上,女孩看著那雙紅色的喬丹鞋從自己眼前趾高氣昂的走過,才慢慢爬起來。她抬起撐住地的那隻手,其實是用來減震的,再往前就是臺階,如果她不撐一下,現在應該已經在醫院了,醫院還不知道把她救不救的回來。
她摔的很真,摔的太真。
她慢慢地摘下手上,耳朵上,脖子上,所有加起來能有一輛車那麼貴的奢侈品,投遞員塞報紙一樣的塞到兜裡,去酒桌拿上了自己的手機,走樓梯從後門出去了。
燈火、霓虹、波瀾,一個人的一生。
滿足很容易,永遠滿足卻太難。
“不過不講這個,你別扯開話題,你到底是1還是0?”老唐不依不饒的問。
“這事兒有世界毀滅重要?”路明非起身想走。
“這世界不還沒毀滅嘛。”老唐一下拉住他。
“那應該是0唄,他比我高冷多了。”路明非不假思索的說。
老唐“噫”了好久,路明非實在受不住他的目光,上樓了。他開啟手機,上面是楚子航的QQ訊息,一條產品釋出的推薦。
PANDORA釋出了一款私人訂製戒指,由楚子航和路明非兩位先生將這份全世界獨一無二的禮品送給了中國的一位姓葉的小姐。文章大概寫了這些。
路明非嘴角抽搐了一下,帶著旁人看起來十分詭異的微笑踏步上了樓。
這就是傳說中的“那就讓它變成習慣”。
路明非看著文章圖片上那個經過大改造的戒指,給文章點了個贊。他拉到最下面,發現合作公司赫然陳列著黑太子的LOGO。
他推門進了老唐給他的那個房間,把行李箱推倒拉開,邊把東西往外拿邊按住語音,“師兄……不知道說什麼了,瘋狂給你打call吧,我已經到我兄弟這邊兒了,他新店開張,我們好多年沒見了,今天嘮了嘮嗑,沒來得及回覆你訊息。我大概過個兩三天就回去了,回去飛機票再說吧,時間定了再告訴你。”
他把手機關機,房門反鎖,拿出了芬狗以前教他聲控接可樂的小玩意,一個只要接受到指定聲音就會向後拉動的吊鐘一樣的小方塊。方塊上設定的時間是四個小時,麻醉劑注射的生死線,四個小時之後這個吊鐘的鐘擺就會響,那個小機關會向後擺動。正常情況下麻醉劑注射過量,及時注射對應藥物是可以救回來的,但沒人替路明非來上這麼一套繁瑣的操作,如果他醒不過來,子彈會代替那一針。他用了10秒把沙/漠/之/鷹組裝起來,裝上消/音/器,卸掉了彈夾裡所有的子彈,只剩下一發,子彈是改裝過的,沙/漠/之/鷹的威力足夠炸/爛他一條腿,更何況是在這麼近的距離下,不過路會長走捷徑向來無所不能,殺不死他的只能為他所用。
槍的一端連線那個小機關的固定按鈕,一端放在了扳機上,他躺在地板上,想了想又加上了老唐用來儲存酒的冰袋剩下的塑膠外裝,放在自己的腿正下方。
他把那個小機關對準自己的右側大腿,躺在地上給自己的脖子上來了一針,靜靜地躺了十分多鐘。他只好又來了一針。
終於黑暗。
言靈·天演,啟動。
作者有話要說: 給大家拜個晚年,新年期間基本沒有更新,最近正在籌劃出本的方案,封面、插圖、條漫、配音,都在製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