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乘著它前往最後一站,而不是我看著燈滅了,片刻間所有影子都會走空,它帶著冷風向回開。”葉淑慢慢說,燈打在她臉上,有點黑暗,看不清五官。
在那個小小的出租屋裡,她收整著那些小了的舊了的衣服,投入衣物捐贈箱,又把能寄走的漫畫、小說都寄給以前上學的時候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她來來回回跑了三四趟,把一些室友沒收走的東西清理乾淨,拖地掃地,刷了撮箕和垃圾桶,把海報一張張的揭下來。最後她拿出一個行李箱,把留下來房東也不會要的東西都裝進去。自始至終除了物件挪動的聲音,沒有一點點響動,屋外是雪白的。
空調不再吹了,其實女孩平時都不開空調的,因為電費太貴了。但這次是因為電卡里的錢用完了。她好像覺得太過寂靜,點開了每日推薦裡的一首歌,跟著哼起來,其實她也沒聽過,哼的有點不在調子上。
我以為我總能留下很多東西吧,最後清了清,就裝了這一個箱子,沒有了。
她最後坐在已經被清空了的床上,看著那枚戒指。
覺醒的瞬間是什麼感覺?
那會像一個斷層,讓你精明至今的所有循規蹈矩全都不辭而別,讓你深思熟慮到此的所有規劃都一閃而過,你會重新開始,但你的所有悲傷想法,再也沒人聽見。
葉淑拿了一杯酒遞給楚子航,又拿了一杯給自己,她在杯子朝向自己的一端輕輕地吻了一下,沒有塗口紅的嘴唇顯得太過蒼白。她伸手跟楚子航碰了一下杯,然後一飲而盡。
“我喜歡你,但這跟你喜不喜歡我沒關係,我還是要說出來,老周他媽的太慫了,慫死了,我總要帶著我這份替她說。”她把杯子放在吧檯上,行了一個騎士把手放在心臟的鞠躬禮。
楚子航閉了一下眼,平靜的將酒一飲而盡。他知道感情的產生如果不是處在雙方,那隻能是一種難以忘卻的悲痛,時時割著心。
“我很開心,謝謝你。”楚子航說。
“我也很開心,因為你終於懂得理解別人,懂得像一個人一樣活著了,有感情了,你根本沒見過我,都會對我表達一點點……雖然起因不是我,我……還是有點難過。”葉淑眨了眨眼睛憋回淚水,不知道是真開心還是假開心的說。“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初吻真的還在。”
她像一個真正的騎士那樣飛速劃過楚子航身側,擦身的瞬間拔出楚子航別再腰間一側的昆古尼爾,撕掉自己過長的裙襬,一下甩到半空,幹練的像是女武神披上戰衣。
楚子航右手反手將天叢雲擋在身前,沒有出鞘,因為劍鞘還有漏在外面的刃,所以他把銳利面對著自己,把鈍面對著葉淑。葉淑將雙手放在劍柄,舉齊肩部,放在右肩平齊的地方握緊,不知道對誰敬了一個實戰的禮。昆古尼爾非常重,但銳利的可以當做劍用,葉淑一個側身直刺向一邊的路明非,路明非一把拉住吊在半空的吊燈,引體向上般的閃開。她沒有一顆停歇,一個側手翻把刀擲了出去,路明非拿出短刀擋開,刀落下的瞬間葉淑側翻的腳尖剛好踢到刀柄,把刀高高的踢起,自己踩著臺子躍了起來,抓住刀柄挽著劍花殺向路明非。她的路數是用來殺人的,和比賽中的重劍、花劍、佩劍,都不一樣,沒有防範的人會在她一擊中被置於死地,招招帶血。
“我還有時間,你們的時間也還長,不論結局如何,我想反抗一下了!”葉淑吼著,手臂放的極平,似乎昆古尼爾沒有重量一樣,對於龍王沒有暴動的時候,覺醒的只是記憶,她沒有用任何言靈,只是拿出了自己隱藏的一面,她是卡塞爾學院這一屆血統為B中最強的執行部成員,甚至能和大部分A平齊,只是她一直在壓抑,一直在壓抑,從未有人知道,她其實很強,其實能做好很多事情,其實憑自己也能混出一番天地。
標準的擊劍動作招招向路明非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