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遠處的冰山拍了幾張,又轉過來,對著船艙拍了幾張,他慢慢挪動著手機,直到挪動到楚子航的背影,路明非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漫畫的場面,他真沒想到師兄這個悶葫蘆連背影都這麼上鏡。路明非按下了拍攝,然後做賊一樣的把手機收起來了。果然風景能讓人心情平靜,事情都解決完了就只剩下度假了,路明非這麼一想,覺得心裡落差就不是很大。他又坐回了遮陽傘下面,然後聽見了“噔噔噔”的高跟鞋聲,那個同樣站在甲板上的亞洲女人走過來了,路明非覺得她很漂亮,也挺有親切感的。
“你們也是來自中國嗎?”那個女人在路明非對面坐下,笑了笑,很真誠的說。
“是呀!”路明非答到。
那個女人很欣喜,可能是他鄉遇故知的感覺。“現在的孩子真是年輕有為。”她感嘆著,大概是因為這艘船的消費頗高,他們看起來就像大學畢業的實習生,正常情況下不會有這麼告的收入。
路明非撓撓頭,“沒有沒有,是我們大學的模型設計比賽獎勵,獎勵出來旅遊的,哎對了,阿姨你是一個人出來嗎?”路明非趕緊扯開話題。
“本來說好和孩子一起出來度假,結果她因為一些事情來不了了。”女人很惋惜的說。
楚子航聽見交談聲回過頭,沒想到那個女人驚訝的說:“這不是楚子航同學嗎!”
路明非驚呆了,心裡不住yy,怎麼擱哪都出名啊這個人……
“我女兒也是仕蘭中學的,我以前老聽她提這個名字,之前學校開放日的時候我還被她邀請去看過你們的籃球賽呢,不過你們應該不是同級生,她比你還要小一歲。”她笑著說。
楚子航轉過身坐在路明非旁邊,“阿姨好。”他很禮貌的說。
“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事,我一定得回去說我在船上還看到她的偶像了,你們年輕人怎麼叫?“粉絲”還是“迷妹”來著?”說著,她手提包裡的電話響了。
“我姓周,你們叫我周阿姨就好,碰到就算有緣分,回國能再見到一定請你們吃飯!”女人很熱情的笑著,路明非突然覺得如果自己的媽媽在這裡,一定能和這個阿姨談的很來,雖然很久沒見到她了,不過“媽媽”這個詞其實路明非覺得還是充滿了很多活力的,不說多麼少女心,至少思想會比嬸嬸那樣的人年輕十歲不止。
“我要去處理一下工作上的事情,拜拜啦!”然後她揮了揮手,快步走進了船艙。
路明非鬆了一口氣,回想一下自己的高中年代,簡直人狗不如,人家楚子航都混出“粉絲”混出“迷妹”來了,然而自己還是隻能在動漫社搞搞幕後工作。
等等,動漫社?路明非的回憶就像潮水一樣湧進他的大腦,他好像真的想起來一個女孩子跟那個阿姨很像,而且姓氏也是周,這個女生也算是路明非為數不多的高中記憶裡面算得上有故事的一部分,路明非後來還經常跟芬狗開玩笑說如果自己的遊戲和頹廢水平算是一百,那就還有一個神奇人物智商能跟諾瑪同臺飈戲,頹廢程度等於一百個路明非,芬狗問他說是誰,他就不說話,因為他也忘記了是誰,名字記不清,畢業照上面也沒有那個女孩子,就記得姓周,後來在高二下半學期轉走了,那是路明非同等尊嚴上唯一的對手。
“她的手提袋上繫著卡塞爾的校慶紀念絲巾。”楚子航說。
路明非驚的轉過頭,看向通往船艙的入口。
“你咋看出來的?”他又回過頭,結果發現楚子航也剛好朝這個方向看,他這麼一回頭差點讓兩個人臉貼臉的撞在一起,路明非趕緊把臉又轉了回去。
“前年校慶的時候,每一個到場的學生都會領到,絲巾上是一顆茂盛的植物,如果遇水,繡線會變成半朽的世界樹。”楚子航解釋到。
路明非非常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