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的op,當然可能還有很多其他的期待,但是路明非覺得自己已經沒有腦筋再去破案一樣的讀懂她的每句話了。
路明非按了按頭戴式耳機抱著開玩笑的心態,覺得那句話“她讓你看這部劇,可能只是想讓你聽聽這部劇的op”可能真的有時候很有道理,於是在網頁上找到了這首歌的完整版本,翻譯成中文應該是《她曾活過啊》,這首歌的開頭是幾聲敲擊鋼琴鍵的聲音。
她估計也才剛成年吧,但是卻從來沒有像葉淑那樣,像一個小公主一樣站在城堡前拍一張成年禮的照片。她這個人的存在也一點都不鮮明,雖然她煞有其事的交代了她走後怎麼怎麼樣但是關於活生生的人的囑託卻幾乎沒有。她只是一個過客,從很多人的世界路過,輕輕的連腳印都踩不下。就算她活著,你也會覺得記住她也行,不記住她也行。和很多生前窮困潦倒死後一幅作品天價的大人物不一樣,有些人一輩子都是個小角色。死亡並不能讓生命升值,只有被銘記的死亡才能讓生命升值。
伴隨很多人生活至今的都是愛和期待,唯獨對於少數像路明非這樣的人是孤獨和無助。但他終於開始學會了慶幸,慶幸自己還有機會凌駕於深淵之上,就把孤獨和無助都當做踩著堆積著高出地平線的屍體向上爬的代價。
他突然想到很久之前周葳蕤寫在一首歌下面的評論。
我想在冬天死去,但是有個人路過我,她的衣服很好看,我想,我夏天穿一定也很好看,於是我活到了第二年夏天。
那時候路明非不明白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還以為只是普通的中二病,但是他現在卻已經明白到不想再去想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有些東西如果反覆深思,真的會讓人又絕望又悲傷。
原來活,和活過,差別真的這麼大。
他困到意識朦朦朧朧的還在想,該怎麼把那個吊墜給葉淑,想必葉淑那樣的人,渾身上下不管是耳環手鐲還是戒指,估計都是穿什麼衣服配什麼套的,一般這種“標準型”美少女,向來都是不能容忍身上任何一個部位的搭配出現任何一點點小問題的,所以想讓她放棄SWAROVSKI或者PANDORA去戴這個周葳蕤囑咐絕對不能離身的項鍊,幾乎是天方夜譚。
路明非想著想著,決定還是去查一下葉淑這個人,他忽略了訊息提示裡面的999+,直奔守夜人的搜尋索引,果然查到了葉淑的賬號,賬號組織歸屬方竟然是學生會,路明非有點驚訝,因為周葳蕤肯定是獅心會的死忠,很明顯這種“折斷了口紅都沒關係”的姐妹情,肯定是不管什麼方面都誓死站在同一陣營的,難道這也是她修改的一部分?也太特麼周到了吧。
那就好辦了,至少這個人路明非覺得自己能聯絡上,也有理由接觸到。
他揉了揉肚子,又開始胃疼了。耳機裡面還在迴圈那首歌,雖然聲音很大,但是路明非卻清楚地聽到自己身邊的椅子被抽動了一下,有個人坐下來了。
路明非沒怎麼在意,翻了幾個牆做了掩護網站,就在電腦上面看起了守夜人的網站,他設定了消除瀏覽記錄,把葉淑的動態開始從最近的第一條往下看,看了十幾分鍾,發現這小妞真的太厲害了,幾乎每一天都動態不停,一天五六條,每張圖片都看出來肯定是經過了美圖秀秀的高度洗禮,路明非喝著可樂咂舌,實在想不明白,這種人怎麼能在上學期間幾乎玩遍了伊利諾伊州的每一個角落,用中國話說就是“網紅店”和“朝聖地”,要是換做路明非有這閒工夫,肯定睡上個一個星期,門也不出,課也不上,美滋滋。
瀏覽器右上方提出報警的時候,路明非是懵逼的,幾乎在同時,手機提示音也響了,他花了一秒的時間糾結,到底應該先看哪個,最後決定還是先看網頁的報警,因為自己建立的獨立網址如果被入侵,有關混血種的很多東西都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