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還得去上班……”
傅司競像是半點兒也不意外,“說地址,送你過去。”
我正好也有事情要問他,便也沒再推辭,跟他報了地址,這才上了車。
車子沿著公路開往市區。
金秋十月,藍天白雲,早上的空氣涼爽,光線打在人身上照得人暖洋洋的。
“我看你像是有話要問我。”傅司競一邊開著車,一邊似笑非笑地掃了我一眼,“說吧,有什麼事兒?”
我不由得心裡暗暗感嘆,說到察言觀色,傅司競絕對是頂級大佬。
我連忙將昨天傅司競原本答應跟我去民政局辦離婚又中途反悔的事情,從頭到尾原原本本的都給他說了一遍。
最後才問了一句,“傅學長,你之前怎麼會突然讓顧廷去檢查身體?”
傅司競不由得側眸,他的眼底烏黑沉靜,噙著幾分讓人看不透的深邃。
只是,就在我準備細看的時候,他已經移開了視線,嗓音依舊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經心,“那時我見他眼下烏青,就隨口提了一句讓他去檢查一下,沒想到他還真去了。”
“……”
竟然就是這樣的理由。
我之前也想過會很離譜,卻沒想到會這麼隨便……
可就是這樣的‘隨口一提’,讓顧廷好不容易鬆口的離婚又不知道延期到了猴年馬月。
我的胸口不由得湧上一股無力感。
難不成真要等離婚訴訟?
那豈不是要拖上一年半載?
“怎麼了?嫌我壞你好事了?”傅司競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敲了幾下,薄唇勾著幾分慵懶的笑意。
“沒有。”我連忙擺手。
哪怕心裡就是這麼想的,也不能這麼說,畢竟跟顧廷離婚這件事,還得靠傅司競幫忙。
傅司競輕笑了一聲,眼尾漾著幾分笑意,卻不知道在笑些什麼。
“對了,傅學長不是說有事要跟我說嗎?是什麼事啊?”
能讓傅司競一大早親自開車跑到樓下等我,那肯定是重磅級的訊息。
傅司競倒是也沒跟我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道,“你上次不是說讓我去查一下陸清婉嗎?有結果了。”
這話一出,我還愣了一下,尋思著我什麼時候讓他去查陸清婉了?
只是,很快,我想起來之前隨口跟傅司競提起過在婦產科遇見陸清婉鬼鬼祟祟掛號的事兒……
莫不是——
想到這裡,我眼前一亮,連忙問道,“結果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