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很快停在墓地外面。
路青撐著一把巨大黑傘下車,拉開了後座門,雨傘撐在兩人身上。
青石板路溼漉漉的。
這裡是霍傢俬人墓地,只有霍家人才有資格來此。
霍行淵拉著林晚夏的手走下臺階,腳步聲掩蓋了雨聲,清脆而沉悶。
很快,兩人在一個墓碑前逗留。
霍行淵的父母安葬一起。
墓碑共用。
上面的黑白照片,是他父母年輕時候的婚紗照。
這還是林晚夏頭次認識這兩位長輩,照片裡的男人長相俊朗,女人絕美風華。
看得出來,霍行淵的長相更相似於父親。
路青將兩束花放在墓碑前,退到了身後為兩人撐傘。
霍行淵佇立於墓碑前,朝著雙親鞠了三躬,“爸,媽,我帶夏夏來看你們了。”
林晚夏也跟著喊,“爸媽,我是夏夏,阿淵的妻子。”
霍行淵握著林晚夏的手更緊了,明顯意外於她改變了稱呼。
“二房已經倒臺,霍烈和沈芝蘭雙雙入獄,這輩子難見天日,你們在天有靈也能安息了。”
至於霍行風……
涉嫌吸毒販毒,故意傷人罪,國際警方和十三部正在通緝中,遲早也難以逃過一劫。
最近忙於幫夏夏找解藥,霍行淵將大部分勢力派遣到了天音集團附近,芙蓉書院那邊疏於防範。
暫且先讓霍行風苟幾天,等處理完夏夏的事在說。
雨越下越大,一把傘容納不了三個人,霍行淵並沒有多加逗留,帶著林晚夏回到了車上。
兩人身上不可避免被淋溼,特別是霍行淵為了保護林晚夏,半邊肩膀暴露在雨海中,西裝溼了個透。
霍行淵讓路青升高溫度,從車廂裡取出乾淨的毛巾幫林晚夏擦頭髮,“冷麼?”
這雨來勢洶洶,溫度一下子又降低。
小嬌妻又淋了雨,霍行淵著實擔心。
“阿淵哥哥抱抱,我就不冷了。”林晚夏躲進男人懷裡,享受他帶來的溫柔密意。
霍行淵無奈的笑了,卻抱著她更緊。
這麼做的後果是,引得林晚夏再次毒性復發。
最近是真的越來越頻繁了,秦舒朗說過,每次發作是毒性蔓延的症狀,藥只能短暫控制,無法斷根。
唯一的辦法是,讓他儘量少和林晚夏接觸。
“路青,開快點。”
霍行淵聲音嘶啞,降下了擋板遮住了後座。
以免得小嬌妻這副媚態被人撞見。
路青將車子開出了賽車的速度,二十分鐘後,車子穩妥停在老宅外面。
此時的林晚夏已經燒得迷迷糊糊的,之前只是意亂情迷,現在整個身體灼熱嚇人。
霍行淵抱著她就像是個火爐似的。
擔心被爺爺撞見不好想,他直接走了側門上樓,進去浴室放了一浴缸的水,抱著小嬌妻泡在了水裡。
“乖,好好泡個熱水澡,我在外面等你。”
霍行淵要走,林晚夏從浴缸裡站起來拉住他,眼底全是哀怨的神色,“阿淵哥哥一起。”
霍行淵剋制內心的不忍,終究還是拿開她的手,決絕走出了浴室。
繼續逗留下去,他只會害了夏夏。
路青恭候在外,看他出來迎上來,“霍總有何吩咐?”
“讓秦舒朗再來一趟。”
他已經等不及了,小嬌妻的情況不容樂觀,繼續發作下去,身體承受不住。
路青很快去辦了。
秦舒朗每天忙得像狗似的,三天兩頭往林晚夏這邊跑,還要研究解藥,幾個晚上沒睡好覺,精神難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