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娃、二娃、牛牛過來。”錢多多喊道。
三個小傢伙在自家院子探個小腦袋望著這邊,也是被油酥花生的香味給吸引的,眼巴巴的,但沒有擠過來。
“阿姨,我們不吃。”二娃嚥了咽口水道。
“叫你們過來就過來!”錢多多笑了。
三個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磨磨蹭蹭走過來。
“阿姨!”仨站成一排。
“小手伸出來!”錢多多命令道。
三隻髒兮兮的小手伸出來,錢多多頭大。
“來,洗手。”錢多多帶進院子,在水池邊把手洗了。
然後每個孩子給了一把花生,說是一把,孩子手小,也不過八九粒、十粒的樣子。
“謝謝阿姨!”三個孩子很有禮貌道謝,然後跑回家。
“你們兩個小饞貓,咋又去跟錢阿姨要吃的了?”那頭傳來崔大姐訓斥兒子的大嗓門,“下次不準了,聽到沒有?”
“知道了!”大娃小聲道,將花生遞給崔大姐,“媽媽,你嚐嚐,好香。”
“我們沒要,是錢阿姨硬要給我們的。”二娃大聲辯解,雖然捨不得,還是把自己的花生也遞給媽媽。
在鄉下花生除了收的時候能吃到一點兒,其餘的也只有在過年時能吃上。
像這種油酥的更是很難吃到,孩子們難以抵制這香味的誘惑。
“你們吃吧,下次不許去守嘴了,知道嗎?”崔大姐嘆口氣,沒忍心再訓斥孩子們。
羅盛勇從食堂打了饅頭花捲、白米粥、鹹菜,還稱了幾斤生蘿蔔、土豆自己開火做菜用。
多了一個油酥花生米,一家人吃的特別香。
花生冷卻後酥酥脆脆的,而且還帶著絲絲回甜味兒不油膩,小雅都吃了不少。
“好啦,小雅,你不能再吃了。”見孩子還要扒拉花生米,錢多多阻止。
孩子才一歲多,花生含油量高,吃多了不易消化不說,還會被膩到。
沒有蔬菜吃,孩子又有幾天沒拉臭臭,估計又便秘。
“下午我想把院子裡的地墾出來,看能不能種點兒豌豆。”錢多多道。
“行,你看著辦!一會兒我把地墾出來。”羅盛勇扒拉著飯菜應道,“其他的要不要也種一些?”
“先試試看能不能種出豌豆來,要是能成,就能吃上豌豆尖,而且可以割好幾茬兒。”
“豌豆還可以這麼種?”羅盛勇第一次聽說,“你說的是豌豆苗吧?”
自己在家種地的時候,豌豆尖也只在長得太密的時候掐尖兒做菜,像韭菜那樣一茬兒又一茬兒的割真沒聽說過。
“不是,豌豆苗發一茬兒,連根帶苗都吃了不划算,豌豆尖只割上面的嫩尖兒,根留著繼續長,一週後又能割一茬兒。”
這種種菜方式是那些冬天賣豌豆尖兒的菜農琢磨出來的,豌豆尖很貴,一個冬天靠這個掙不少錢。
這會兒的氣溫跟初冬的差不多,應該能種出豌豆尖。
“真的?那就是說我們能吃好久的豌豆尖兒了?”羅盛勇目光灼灼盯著妻子。
“種成了當然是,現在還不知道行不行呢!按季節是夏季,溫度是內地的初冬。”
“管它行不行,咱都試試。”羅盛勇說著起身,拿著鋤頭去院裡刨地。
“羅營長,你這大中午的不休息,挖地做啥?”隔壁的王副團長問道。
下班回來就聞到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油酥花生的香味兒,聽老婆說是隔壁的錢多多酥的,王副團長也只能咽咽口水。
正吃著飯,隔壁院子裡傳來刨地的聲音,王副團長出來看。
“刨地!”羅盛勇揮著鋤頭下去,黑油油的泥土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