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錢。”院門口張姐輕輕拽了一下錢多多。
“嗯?”錢多多疑惑地看向張姐。
“孩子頭上是咋回事?”張姐指了指自己腦袋,低聲問,眼神關切。
錢多多嘆口氣道:“進來說吧。”
進了屋,拿了紙筆讓孩子在一邊自己畫畫玩,兩個大人細細聊起來。
“在身上紮了六根針?”張姐驚呼,隨即捂住嘴,“天哪,這是人乾的事兒嗎?簡直就是畜生不如!可憐的孩子!”
“對了,我看報紙上說帝都某和醫院的吳老幾個大佬做了一場劃時代的微創手術,從一個孩子身上取出六根針,說的就是小雅吧?”
這一批的報紙跟著錢多多他們一起到的,張姐前幾天在閱覽室看報紙,有好幾篇專訪某和醫院的報道。
因為這個微創手術在國內醫學界開創先河,意義重大,某和醫院的重大醫學成果,好多報紙都有報道。
其中有提過病患的狀況。
當時張姐看的時候還納悶,孩子身上怎麼會有那麼多針?父母是怎麼看孩子的。
沒想到原來是被人惡意扎的。
“是的,腦子裡的兩根針都鏽蝕了,孩子癲癇頻繁發作;還有一根針在離心臟一厘米的地方,情況危急,
省人民醫院束手無策,找不到可以做這個手術的人。”
錢多多回想幾個月前,那情況令人絕望煎熬。
“什麼?離心臟只有一厘米?那…”張姐震驚了。
報紙上對這些一筆帶過,沒想到真實的情況這麼兇險危急。
“是啊,孩子不能情緒激動,不能劇烈運動,那根針隨時有可能扎進心臟,可是頻繁發作必然會導致針移動。
那會兒孩子她爸又不在身邊,是我五哥在醫院陪著我和孩子。”
“唉,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我家老王提過一嘴,那會羅營長突然提出要休假,還說要帶你們隨軍。
可是那會兒按順序排輪不到他休假,要明年才到,但羅營長天天給團部打報告,纏的沒辦法,跟別人協商後才讓他提前休假。
這麼說來,你家羅營長是不是感應到孩子有難,千方百計趕回去?”
張姐的話讓錢多多很是意外,“啊,還有這回事?孩子她爸回來沒說。”
那個時間段,正是錢多多穿越過來替代原身,孩子癲癇發作。
難道是丈夫感應到妻女有難?
“說來,羅營長挺不容易的,這裡沒有誰比他更節約,每個月幾乎把所有的錢都寄回家裡。
自己好幾次巡邏出意外差點兒回不來,卻不想家裡的孩子還被人害!”張姐感嘆。
這話讓錢多多對羅盛勇更是心疼,“孩子她爸人很好,可惜在家裡爹不疼娘不愛。”
家裡父母完全就是把他當成銀行,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他帶來的一切榮譽和物質好處,同時又理直氣壯壓榨他的妻子,嫌棄他的孩子。
說起來原身這個丈夫蠻可憐的。
“羅營長爹孃怎麼這麼糊塗, 對你們不好就算了,他們怎麼敢賣孩子?”張姐聽到孩子差點兒被羅老婆子送人,簡直無法容忍。
軍人在苦寒之地戍守邊關,節衣縮食省錢供養的親人卻要賣他的孩子!
這是人嗎?簡直是禽獸不如!
“不行,我要告訴老王,太氣人了!”張姐打抱不平。
作為領導,自己所帶的兵被人欺負,當領導的不可能無動於衷。
“不用了,張姐,扎孩子的兇手已經上吊自殺,我們找兇手家賠了一千五百,想賣孩子的大伯孃也抓了,就是孩子的爺爺奶奶跟我們鬧崩了。”
“那不行,這事兒不能就這麼了了,咋地,羅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