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盛勇哥,今天怎麼不穿軍裝?”早上起床,錢多多好奇地問丈夫。
“一會兒有事要處理,穿軍裝不方便。”
羅盛勇穿了一件紅色跨欄背心,藍色長褲,配上黑紅的臉,還真像十足的農家漢子。
“勇娃,勇娃!”門外響起順子的聲音。
“呵呵,比我還著急呢!”羅盛勇輕嗤。
“么嬸,說是勇娃回來了?”順子不見羅盛勇,問正在做早飯的羅老婆子。
“回來了,那孽障現在不得了,我這當孃的是管不了了。”羅老婆子倒苦水。
昨晚被兒子威脅 ,氣得一晚上沒睡好,這會兒還憋著氣呢。
“么嬸,要我說,這都要怪那個錢多多!要不是她多事兒,咱兩家哪來的那麼多破事兒,你呀,趕緊勸勇娃離婚!這樣的女人娶進來就不得安生!”
順子心中對錢多多不是一般的恨,因為她,自己的媳婦沒了,老孃蹲了局子。
“誰說不是呢,現在勇娃都不聽我這當孃的話!哎喲,我們老了,管不動那個孽障,你是他堂兄,好好說道說道他!”
羅老婆子激動地拉著侄子的手,交代重任。
“放心吧,么嬸,我一定好好說道說道勇娃,咱老羅家可不興忤逆不孝,不然我非教訓他一頓不可!”
順子咚咚咚拍著胸膛,一切交給他。
“教訓我什麼?”羅盛勇幽幽道。
順子嚇一跳,什麼時候勇娃站在自己身後的?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勇娃,你回來啦?”
順子像往日一樣,伸手想要搗堂弟一拳打招呼,被羅盛勇一個側身躲過。
“咋地,勇娃,當上大官就看不起你哥哥了?”順子微微一愣,面色有些僵。
“我沒有你這樣的哥哥!”羅盛勇冷冷道。
“勇娃,你這話啥意思?”順子這才注意到堂弟神色冷漠,不復往日的親切。
“勇娃,你不會是被錢多多那個賤人給挑撥了吧?你糊塗,那就是個攪家精!掃把星!”
順子見羅盛勇的神態,忍不住開口罵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砰!”羅盛勇一拳搗過來,打在順子臉上,腦瓜子暈暈乎乎,“嘴巴放乾淨些,那是我妻子!”
羅盛勇這一拳是收了力道的,不然一定打得順子滿地找牙。
“勇娃,你瘋了,居然敢打我!”順子不敢置信看著冷若冰霜的堂弟,一時懵了。
小時候兩兄弟也經常打架,那是小孩子間的打鬧,打了好,好了打,常見的很,長大了關係好的很。
今天這一拳,可不是小時候打鬧,這是帶著恨意的拳頭。
“打的就是你!”羅盛勇眼神冰冷,帶著濃濃的厭惡。
“么嬸,勇娃莫不是中邪了?”順子問羅老婆子。
羅老婆子以為大兒當兵十來年,部隊管教多年早已磨平性子,收了利爪,沒想到還跟以前一樣無法無天的混不吝,桀驁不馴的野馬,剛烈的很。
“你這孽障,為了女人連你堂兄都打,是不是連你爹媽也要打?”羅老婆子大聲嚷嚷。
“你如果想,可以試試!”羅盛勇斜睨道。
“你個孽障!我怎麼生了你這個孽障!”羅老婆子上前抓著大兒又哭又打,唯恐事情鬧不大。
羅盛勇不說話,一把扯開羅老婆子。
羅老婆子一個趔蹶,差點兒摔倒,被順子扶住。
“勇娃,你越來越不像話!我要向你們領導告狀,你不敬父母,不敬兄長,不配當官!”順子眼睛猩紅。
當年徵兵入伍,順子也想去,一聽是苦寒的雪域高原退縮了。
三年後去的幾個同鄉退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