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完全信任,難以凝聚民心……”
這種律法,不會對公義起什麼作用,只會引發強者對弱者更大的剝削,有錢有勢者,可以在此法的庇護下,肆意妄為,無權無勢之人,一旦犯律,卻要面臨法律無情的制裁。
梅大人道:“陛下也想修改,但這條律法,立之容易,改之太難,以禮部的阻力為最,曾經有很多人都想推翻修改,最終都失敗了……”
李慕正要說些什麼,幾名刑部的衙差,忽然從前面走來。
朱聰走在幾名衙差身後,一指李慕,說道:“是他。”
一名衙差走到李慕面前,說道:“是你當街毆打朱公子的?”
李慕點了點頭,說道:“是我。”
“承認的倒是痛快。”那衙差冷哼一聲,說道:“既然如此,跟我們走一趟刑部吧。”
梅大人看了李慕一眼,說道:“既然他們讓你去,你便去吧。”
說完,她又傳音道:“別忘了你是陛下的人,到了刑部,說話囂張一點,不要丟陛下的臉,出了什麼事情,內衛幫你兜著。”
有她這句話,李慕就放心多了。
看來,內衛似乎是有動刑部的意思,正好遇到了這次的機會。
李慕看著幾名刑部差役,說道:“走吧。”
見李慕十分配合,刑部之人,也並未對他動粗,李慕悠哉悠哉的跟著他們來了刑部。
街頭一部分百姓,也好奇的湊到了刑部門口。
神都官衙眾多,職權也較為混亂,神都衙,刑部,大理寺,御史臺,都可以審案,只不過後兩者,一般只奉皇命行事。
神都衙這些年來,存在感薄弱,神都內大小案件,十之八九,都是刑部經手。
刑部之內,刑部尚書一人,侍郎一人,此二者,地位尊崇,可直接參與議政,很少管刑部之內的事情,往日裡刑部的大小案件,都由兩位刑部郎中審理。
刑部公堂之上,最中間的位置空著,刑部郎中坐在側位,目光看向李慕,問道:“你便是神都衙捕頭李慕?”
李慕道:“正是。”
刑部郎中敲了敲驚堂木,問道:“大膽小吏,你可知罪!”
李慕道:“敢問大人,我何罪之有?”
刑部郎中道:“你當街毆打官宦子弟,竟敢說自己無罪?”
李慕抬頭直視著他,不卑不亢道:“此人屢次三番,當街縱馬,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肆意踐踏律法,侮辱朝廷尊嚴,難道不該打嗎?”
刑部郎中冷哼道:“即便如此,也該由衙門處置,你區區一個小吏,有何資格?”
李慕伸手指著他,說道:“此人踐踏律法,侮辱朝廷,你這狗官,不去審他,反來審我,你有什麼資格穿著那身官服,有什麼資格坐在那個位置上!”
李慕聲如雷霆,在刑部公堂上回蕩。
梅大人讓李慕來了刑部,儘量囂張一點,李慕不知道他這幅樣子,夠不夠囂張。
她顯然是想要藉著這件事情,抓刑部的辮子,李慕自然要配合她。
公堂之上,朱聰和刑部幾名差役已經看傻了。
囂張,太囂張了!
此刻,朱聰忽然覺得,和神都衙的這捕頭相比,他做的那些事情,根本算不了什麼。
膽敢在刑部公堂之上,指著刑部郎中的鼻子罵他是狗官,不配坐那個位置,不配穿那身官服------再借朱聰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這麼幹。
不過很快,他的臉上就露出了笑容。
在刑部的公堂上還敢這麼囂張,這次看他死不死!
李慕沒有刻意壓制聲音,甚至還動用了一點法力,他的聲音,穿過刑部公堂,傳到了刑部其他的衙房內,甚至穿過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