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對我很重要,我想要知道當年之事的來龍去脈,麻煩徐長老了。”
徐長老還沒見過李慕如此認真,想了想之後,說道:“我查一查,當年的符道試煉,是誰在負責,他應該比我知道的多。”
他走進道宮,片刻後又走出來,取出一張符籙,對那符籙傳音幾句,將符籙拋在空中,此符化成一隻紙鶴,飛出道宮。
不多時,一名老嫗從外面飛進來。
老嫗進來之後,徑直問道:“徐師兄,何事找我?”
徐長老看著老嫗,問道:“陳師妹,十二年前的符道試煉,我記得是你負責的,你對當年的試煉第一,還有印象嗎?”
老嫗愣了一下,說道:“為何忽然問起這個?”
徐長老道:“你先別問這些,你對那人還有沒有印象?”
老嫗道:“自然還有,那人名叫李二,我記得十三年前,他想要送一名小姑娘,入我們符籙派,但那小姑娘的資質並不出眾,所以當時我們並未同意。”
徐長老詫異道:“還有此事?”
老嫗點了點頭,說道:“後來他問我,要怎麼樣,祖庭才肯收那個小姑娘,我告訴他,只要那小姑娘在符道試煉中,能進入前三十,或者他能在符道試煉中奪魁,她就能夠拜入祖庭……”
徐長老問道:“後來呢?”
老嫗繼續說道:“那小姑娘並未修行,連參加符道試煉的資格都沒有,倒是那李二,聽完之後,一言不發的離開,直到半年後,他居然真的來參加試煉,而且連過數關,一舉拿下魁首,用那枚符牌,換取那小姑娘進入祖庭的機會,我記得她後來是去了紫雲峰……”
時隔十二年,她說起那李二,臉上還露出欽佩之色,說道:“那人真是有大毅力之輩,參加試煉半年前,他根本不懂符籙之道,還是從我這裡借了一本符書,我見他可憐,便傳了他一點書符的心得,誰知道半年後,他的符道造詣,突飛猛進,竟然不亞於浸淫符道多年的長老,力壓數千名符道高手,一舉奪得試煉第一,其實那一次,掌教真人特許,除了那小姑娘之外,他自己也能成為祖庭核心弟子,但卻被他拒絕了……”
老嫗嘆了口氣,說道:“十二年前,若是他肯留在符籙派,以他的毅力和天資,恐怕我派又會多一位首座長老,可惜了……”
李慕滿懷希望的問道:“前輩可知這李二去了哪裡?”
老嫗搖了搖頭,說道:“自從十一年前,將那女童送到符籙派後,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李慕不死心的繼續問道:“那李二長什麼樣子?”
老嫗一揮手,李慕的眼前,出現了一幅畫面,畫面中的男子身穿灰袍,頭上戴著一個斗笠,斗笠邊緣垂著黑布,將他的樣貌徹底遮蓋。
李慕嘆了口氣,符籙派所剩下的唯一的線索,就這麼斷了。
回到白雲峰小築時,韓哲和秦師妹已經離開了。
李慕走之前,換了他的酒,以韓哲的酒量,沒幾杯就會醉,也不知道秦師妹能不能把握住機會。
李慕沒心思為韓哲擔心,心裡想的只有李清的事情。
一年之前,李慕在她身邊時,還只是一個小小的捕快,幫不了她什麼。
現在,他已經具備了保護她的能力,但卻無處尋她。
命運時常如此玩弄於人。
她做出離開符籙派的決定時,一定也很痛苦。
所以,這一次符道試煉的符牌,李慕勢在必得。
這件事情,在他原本的計劃之外,李慕想了想,決定還是告知女皇一聲。
李慕拿出海螺,用法力催動之後,輕聲問道:“陛下,在忙嗎?”
很快的,海螺裡就傳來女皇的聲音:“你要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