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看上去擺脫了偏遠旮旯小族主的樣子。
一襲紫色長袍,繡著袞龍神紋,看上起多了威嚴和肅穆,走出側殿的剎那間,讓駐守的族兵心生搖曳,只感覺威嚴有些承受不住。
沐浴完了,就該齋戒了。
城中主殿已經清掃乾淨,夏拓徑直走進了主殿,揮退了所有駐守的侍從。
他來到了殿中靜坐,這一坐就是七天。
七天時間沒有休息,沒有修煉,靜靜的坐著。
第八天金烏初升的時候,盤坐的夏拓有了動靜,面前的木案上一張糅制好的龍皮卷緩緩的鋪開。
他以指為筆,紫色氣運之力流轉於指尖上,開始書寫。
天地鈞鑒:
大夏起於大荒西南邊荒北部萬古山脈……承天應命,釐定舊制,今欲誅妖……
從大夏族興起的時候開始,夏拓囉囉嗦嗦一條接著一條寫著,沐浴淨身齋戒了七天,他就是為了幹這事。
自從在不周山界,感受到了不周山界的世界意志後,他就覺得大荒天地的意志愈發的深不可測。
不僅深不可測而且還超乎想象,生活在大荒世界,依如骨上人那樣的小強,也不敢忤逆天威,他自己可就算了吧,像是蛟蟒那樣連蛋蛋都給劈掉了,那才是真的慘。
誅妖不僅僅是利民,還是有利於天地的事情,畢竟妖族的誕生是天外魔氣墜落所至,天地秩序想要磨滅掉出現的這個意外,可是因為妖族體內的血脈,卻難以自己下手。
作為時時刻刻體味天心的夏某人,自然要為天地分憂,急天地之所急,想天地之所想。
這種事情怎麼能光幹不說呢,不說老天爺萬一打盹了呢?
天地意志是整個大荒最偉岸的意志,哄好了天地意志,剩下的事情還用說嗎?
咱雖說打架打不贏,但咱舔的好啊。
承天應命,最重要的就是要會哄!
不在乎你乾的好不好,天地意志這麼偉岸,豈能察覺不到,但察覺的到不到是一回事,你不昭告上天又是一回事。
這次誅妖之行,勢在必得。
夏某人弄這麼一出,也是為了保險起見。
畢竟萬一搞壞了幽熒域,老天爺發怒怎麼辦。
畢竟大荒九域制度,已經在天地間根深蒂固,天地意志那裡掛了號的。
他要是一句話不說,上去就把幽熒域給毀了,這鍋誰來背?
這麼大的鍋,壓也把自己壓死了。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他將這次誅妖的前前後後,事無鉅細都寫了出來,提前給天地意志通通氣。
老天准許,那就幹。
“燧人穩地脈,以真龍九子穩固大荒地脈,今嘲風碑移位,不鎮幽熒,妖族肆虐幽熒之地,侵蝕大荒故土,為絕盡妖族,拓以九子碑為引,引動幽熒震盪,盡誅大小妖族……”
洋洋灑灑,夏拓寫滿了整個龍皮卷,密密麻麻的小子不下幾萬字,反正他將自己所料想的情況都寫上了。
若是天地意志默許,那麼……
幽熒?
幽熒是什麼?
大荒有這一域嗎?
縱然將人族的土地打進海里,也不能讓妖崽子佔據。
不說抹掉大荒一域,那怕是整塌陷三分之一,這也是了不得的大事,稍有意外,夏拓也怕自己被厄運追上。
所以轉嫁這個厄運是必須的。
額……
當然,咱這是昭告天地。
天地鈞鑒。
什麼厄運不厄運的,一切為了人族,一切為了天地安穩、靖平。
將寫好的篇章仔細看了看,覺得沒什麼疏漏了,夏拓拿出來自己的印璽,在嘴邊哈了哈氣,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