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方省起,吟風從無脈象。
望著滿池碧荷,吟風忽然抬手一指,一朵含苞米放的睡蓮自行飛起,落入吟風手心,然後每一瓣蓮瓣都綻放出淡淡的光芒,徐徐在吟風掌中盛放!
在吟風的凝視下,這一朵蓮花光芒越來越亮,逐漸轉成了金黃色,通體透明,隱約可見蓮內燃燒著熊熊烈火。
吟風五指慢慢合攏,那一朵金蓮即徐徐沒入他的掌心。
“這是……”虛玄問道。
“長生蓮。”
“有何妙用?”
“暫還不知。”
虛玄點了點,沒有再問下去。
吟風仰首望著天上渾圓明月,良久方道:“那本《上皇金錄》,我已批完了一頁。”
“當真!”虛玄終面有喜色。
同一輪圓月下,顧清正擁著一襲雪白的貂裘,手捧古卷,憑窗坐著,藉著月輝夜讀。
這是一間不大卻十分精緻的木軒,一面接水,一面臨崖,窗外就是無底的深淵。此時木門一開,清閒真人擠了進來,立在顧清面前,一雙三角小眼精光四溢,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然後將一隻大手在她面前攤開。
顧清即將手中古卷合上,放在清閒真人手中。
清閒掃了一眼,見是一本《諸仙紀傳》,臉色當即黑了三分,沉著臉道:“清兒,離訂親之禮可沒幾天了,你不急著修行治傷,怎還天天看這些沒有用的東西?”
顧清眉宇間帶著一點倦意,道:“師兄不必擔心,我心中其實是有個未解之結,等我想得明白了,傷也就好了。就算想不明白,到時辰傷也會好。”
清閒真人哼了一聲,道:“你有啥事想不明白?儘管告訴我好了,一切自有俺給你做主。是不是又對這樁婚事後悔了?如此正好,俺就看道德宗那幾個老不死的不順眼,拿一枚扳指來就想騙了人去,天下哪有這般好事?清兒,你儘管放心!我這就遣你天海師弟去斷了這門婚事,反正只要是與道德宗作對的事,他總是奮勇當先,去幹這事最是合適。哼哼,至於他的名聲嘛,反正本來也就不怎麼樣……”
顧清淡淡地笑了笑,打斷了清閒真人,道:“師兄,你不覺這天下時局有些不對了嗎?最近幾年來天地異變頻頻發生,此次道德宗又打破舊規,起始插手天下廟堂之爭,還奪了神州氣運圖去,實是不知他們想幹些什麼。此刻道德宗隱有與天下為敵之意,我與若塵的婚事一成,就等若將雲中居與道德宗綁在了一起。師兄,你也知我與若塵皆是命中大凶之人,化解殊為不易。要不我就離了雲中居吧,也免得日後連累門中諸人不得清靜。”
清閒真人小眼一瞪,道:“先且不說這個。清兒,我看過你和那小子的相,你們若在一起,那是兇上加兇,兇無可兇,連份當屬那小子的劫難都會落到你頭上來。到那時候,你可非止是神魂俱滅那麼簡單,說不定多少世修來的輪迴因果都有可能隨風而去。這可非是小事!你們若是分開,以你道行運勢,倒也非是不能化解自己命中兇劫,這一節你可想得清楚了?”
顧清淡然道:“我知道,但我心已定。”
清閒真人怒哼一聲,重重地一甩袖子,竟在軒內帶起陣陣霹靂。他邁開兩條短腿,從左踱到右,又從右踱到左,如此來回數十圈,方才立定,一張胖臉遍佈黑氣,有如鍋底,三角眼角垂幾乎指向地面。
他怒視顧清良久,方喝道:“你自幼上山,在雲中居習藝十幾年,不是雲中居弟子,還能是哪門哪派的弟子?你師兄俺雖然不才,還不至於不敢迴護本門弟子!與天下為敵又如何?道德宗紫微紫陽兩個老鬼做得,俺就做不得?他奶奶的,光憑俺雲、中、金、山四個斗大金字,這一份氣概,可是富甲……富甲……”
雲中金山本想說富甲天下,忽然想起道德宗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