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紅右藍,望過去極為詭異。更為詭異的是,紅藍雙月竟還在夜天中不住浮動,象是在四下張望著什麼。
雙月一出,除卻虛玄外,其餘四人護體光華立時變得忽明忽暗,顫動不休,且亮度上也暗了三分。
這紅藍雙月即為篁蛇雙眼,它雙目已開,即是完全出世出兆。此際洛陽天火下沉,黃泉穢氣上衝,陰陽混亂,靈氣四散,一切修道之士修為均大受影響。
夜天中忽然嗡的一聲輕響,遠方一顆蛇目驟然一亮,一道淡淡的琥珀色波紋越空而至,向景霄真人當頭擊落!
張景霄雙目一亮,緩緩提起松紋古劍,自下而上,擊在那道琥珀色波紋上。
劍紋相交,竟然發出了一片金屬之音!景霄真人身體往下一沉,周身光華一時間暗淡之極,有如風中殘燭一般。他嘿的一聲吐出一口濁氣,這才低喝道:“好厲害!”
虛天與虛度均是面色大變,甚至於虛玄的長眉也挑了一挑。景霄真人道法之強,他們皆是知道的。就算是因為年紀尚輕、修道時日有限而致真元修為上有所不足,景霄的真元也要強過了虛天與虛度,僅比虛玄差了。那蛇目所發波紋無聲無息,分毫感覺不到有何玄異強橫之處,怎地景霄真人居然接得如此費力?
看著篁蛇軀體上一排排怕不下數百隻的蛇目,幾人均是心下暗生寒意。
夜風送來了陣陣奇異的嗡嗡聲,篁蛇身軀上向著這邊的數十隻蛇目紛紛亮起,一道又一道蛇紋破空而至,如急風驟雨般向五人攻來,一時間,夜天中火雨銀華繽紛而落,將五人身影徹底淹沒。
這已不再是夜。整個洛陽上方皆是燃燒的火雲。天上落的也不再是雨,而是大團大團的天火。
在天火降下的剎那,篁蛇方才顯露了真正的面目。它那龐大得不可思議的身軀橫亙於整個洛陽之上,兩側各生著數百隻蛇目,此刻明暗不一,正將一道道波紋如雨般灑向洛陽各處。篁蛇背生高鰭,遙望去若數十面十丈高的旌旗,身側各有四片長達五百丈的薄鰭,收攏如鰭,展開似翼。
篁蛇之首高數十丈,長百丈,雙目左紅右藍,嘴如鷹喙,頭如龍首。
似是有無形之力託浮著一般,這酆都東方之主在洛陽上空巡遊一週,雙目光芒流轉,似是在辨認著這個世間。在它身軀之下,整個洛陽都在顫抖不已,城中火光處處,時時有民居倒塌。
似是為了立威,篁蛇巨尾高高揚起,然後重重拍落,虛擊在洛陽上空!
這本應是驚天動地的一擊卻沒有聲音,就象無匹巨大的篁蛇僅僅是一個幻影一般。然而一道看不見的波紋以洛水為中心,迅速擴散至洛陽周圍百里之域。
普通百姓只是覺得胸中一陣煩悶,隨後就安然無事,那些有道行在身的則覺得心口如被一柄大錘痛擊,全身真元浮動。且這道震波十分玄異,道行越高,所受打擊越重。惟有道行高至一定地步,方可不為其所傷。
一時之間,若大的洛陽周圍,不知有多少修道之士仰天倒下。除了修為道行皆高的少許人外,但凡修道之士,人人皆傷!
酆都東方之主篁蛇既已攜不可或當之威出世,那它接下來又將意欲何為?一時之間,不知有多少修道人的目光落在了篁蛇身上,已有無數人心中暗悔不該為了一時貪念來到洛陽,結果非旦沒撈到一點好處,反而迎頭撞上了篁蛇出世。以篁蛇之威,縱是毀了洛陽,又是什麼難事了?
洛陽王府主殿中,雖然仍是絲竹陣陣,但是歌者聲音震顫,樂者也亂拍走調,那幾十個姿色不俗的歌妓也都面色蒼白,跳得簡直如行屍走肉一般,哪還有半點靈性美感?
殿中高居上坐的三人,其實此刻心思也都已不在這些歌舞俗樂上,早忘了應將這些魂不守舍的樂伎歌女鞭打責罰一番。
洛陽王李安居於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