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亂跳在命婦院呢。
至於那支簪子,其實是他命蘭初昧下的。做人要講道理,憑什麼她能受左昭儀指派潛伏在東宮,他就不能把蘭初安插在她身邊?她這一提醒,他想起來得回去打發了蘭初,免得將來穿幫。一面哀慼地說:“蘭初是惠後的人,惠後這女人不簡單,即便她不做皇后,東宮的一舉一動也在她掌握之中。聞長御那裡的事一出,蘭初就被滅口了,昨兒才把人從井裡撈出來,你沒看見,泡得像胖大海一樣。”
“果然的……”她哀致地說,“果然逃不脫。只是她這一死,死無對證,我要洗脫罪名,恐怕更難了。”
她泫然欲泣,他把她攬進懷裡,安撫道:“我再想法子吧,了不得這個太子不當了。其實名利場上摸爬滾打那麼多年,我也厭倦了,要摘了我太子的銜兒,悉聽尊便,我不在乎。”
星河卻不這麼想,當初宿家一心要把他拱下臺,她心裡有底,因為有把握自己能撈他一把。現在她進來了,宿家也完了,今後惠後當道,廢太子就是眼中釘。也許他不會坐以待斃,但她不在他身邊了,無論如何心是放不下來了。
她這頭正傷心,聽見咻咻的吸氣聲,扭頭一看,他把鼻尖貼在了她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