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服,好好的,象徵著大胤國體的太子朝服,被她撕成了破布,現在還在他床腳扔著呢。
“你膽兒也忒肥了,撕我的朝褂,把我當什麼人了?”他氣不打一處來,當然折了面子的屈辱佔了大頭。
星河被他一喊,性急忙慌替他揉那淤痕,“您別發火,朝褂我已經命人預備上了,耽誤不了明天的聽政。至於這點子傷,連油皮都沒破,您又不是姑娘,有什麼呀,還氣得哆嗦。這一哆嗦床架子都快散啦,您不知道我心裡多著急,差點兒就衝進去……”說著頓下來,睒著眼兒覷他,“主子,您到底幹嘛呢?”
太子覺得自己瞎了眼,會看上這女人,四六不懂,差不多是根棒槌。
他壞笑著,把手反過來,右手半握著讓她瞧,“就是這麼的,自己給自己找樂子。”
星河還是不大明白,平時會抖機靈,遇見眼前這人,腦子就不好使了。她在他的右手上攏了一下,“找什麼樂子呢,您教教我?”
他笑而不語,一味搖頭。
她垂眼打量,手是真的好看,纖長的指節,粉嫩的指甲蓋兒,風流秀雅的一截腕子……太子爺這人人品不怎麼樣,但每一處都生得精緻,多虧了貌若天仙的恭皇后。
翻來覆去瞧,仍是不解其中意,見他又抬了抬,她腦子一時沒聽使喚,湊過去嗅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