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你。”
可是星河聽完了有點想發笑,嫁進帝王家,難道還想椒房獨寵嗎?就算太子願意,將來朝臣們願意?試圖聯姻的周邊諸國願意?她嘆了口氣,太子爺這上頭果然還是死腦筋。她看著他落寞地轉身進內寢,邊上又沒人隨侍,只得跟了進去。對那位只聞其人的太子妃感覺很好奇,便一面侍奉他安置,一面追著喊他:“主子爺,主子爺……”
太子裹著被子戒備地看她,“幹什麼?”
她放下了半邊帳幔,覥臉問:“您喜歡的那個姑娘,我認識嗎?”
太子簡直不想搭理她,“和你有關係嗎?”
她訕訕笑了笑,“早點兒知道人選,我好早點兒攀關係。”
太子神情冷冽,拉下臉來有種天威難犯的距離感,儲君就是儲君,再熟悉,他還是高坐雲端上的人。星河討了個沒趣,嘴裡嘟嘟囔囔的,把兩邊帳幔都放下來,塞進了墊褥底下。
床上的太子茫然睜著一雙空洞的眼睛,很想問一問,她是不是真的從來沒有想過他們之間的事。不都說近水樓臺先得月嗎,他這兒天天把手泡在水裡,那月亮還是離他要多遠有多遠。他開始懷疑她是不是有意欲擒故縱,要說她也是個聰明人,難道是自覺配不上他,才刻意疏遠他?抑或是篡權之心不死,沒準還想著將來等她當權,讓他當面首——她不是惦記著一個杯子配四把茶壺嗎。
傷心、傷情……太子看著帳頂,看得眼睛發酸。帳外靜悄悄的,想必她已經走了。戳在眼窩子裡生氣,走了心頭又發空……
對闔的帳門忽然動了下,太子心頭一驚,定眼看著那淨面布料輕輕顫動,然後分開小小的窟窿,一個腦袋探了進來。
“到底是誰,您告訴我吧。”
太子氣不打一處來,“就不告訴你!”
“何必這麼見外呢。”她眨巴了兩下眼睛,“您告訴我,我替您看著她,不讓她嫁人。”
太子根本不上她的當,“你放心,她嫁不了人,我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