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了。
幼小的心遭此衝擊,竟站在床邊呆呆望著,連哭都忘記了。
他伸手,輕輕喊了一聲「爹」。
床上的男人一動不動,再也不會回答。
陳明遠的世界,從此開始坍塌。
從揚州奔來的親戚,開口便是分帳,分商號,要鹽場。
蓋了陳家大院,剛剛搬到青州的陳家。不僅沒有那麼多的積蓄應付這樣的場面,甚至陳明遠兄妹兩人,以及他們目不識丁的母親,根本就不知道陳父留下的都有哪些財產,又價值幾何,只能悲慘地任人宰割。
眨眼之間,陳明遠從家境殷實的少爺,變成了沒人會在乎的野孩子。
原本僕人眾多的陳家大院,一夜之間只剩下他們三人。
空空蕩蕩的院子,寒風蕭瑟,一隻蠟燭,三盤貢品,靈位之下,三個人蜷縮在一起,相顧無言。
「伸出援手的,依然是逸軒長老。」他手攥得很緊。
彷彿是為了袒護那從雲端墜落後,一家人脆弱的自尊,逸軒將一錠金子放在桌上。
他蹲下身,看著灰頭土臉的陳明遠,意味深長道:「搶回來。」他說,「他們拿走的都是你爹一生心血,你就這樣心甘情願拱手相讓?」
他注視著陳明遠:「你有那個搶回來的資本,也有那個搶回來的道義。」
說完這些,他便轉身離開。
一錠金子,讓整個陳家重振旗鼓。
彷彿那幾天的落魄,全是眨眼雲煙。
經此一事,七歲的孩子一夜之間長大了。
他懂得了藏拙,懂得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也許是為了贖罪,也許是為了給自己一個活下去的動力,陳明遠拼命地學習經商,利用身旁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拼命地往上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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