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這樣,拋下一切逃跑,然後在絕望中迎來失敗....呵呵呵......”
就算腦袋被砍下來,愛德華茲還是保留了說話的能力,他的頭髮被狼人銜在口中,迎著地表的微風一搖一晃。
“你閉嘴!”克雷頓惡狠狠地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詞。
他僅剩的右臂和兩腿長有勾趾,但從地下爬到地表也絕不輕鬆。再加上之前受過的傷尚未痊癒,才抵達地面,他就已經耗盡全力,氣喘吁吁。
恥辱,前所未有的恥辱。
克雷頓曾經被人冠上殘暴、獨斷專行、自大不矜...等多種負面的頭銜,但他從來都不以為意,唯有現在才感到真正的恥辱。
他把唐娜丟下了。
他曾向父母承諾要幫助烏倫,結果沒有做到。他也曾向烏倫起誓保護他的女兒,今天又沒有做到,即使仙境中幾乎不存在死亡,他也感到心頭熱血如注,狂怒不已。
倘若不是愛德華茲還有用,他該將這個腦袋嚼爛吞下肚中。
而儘管頭顱已被取下,愛德華茲仍然不以為意,因為即使自身戰敗,也不代表此方國的失敗。
“真是果斷,你看出來巴瑟姆無法抵擋那幾個腦子還算好使的瘋子,索性就連他們一塊兒燒了。看到剩下計程車兵無法戰勝,為了逃出生天就連女兒也丟掉。就算你是我的敵人,我也要開始敬佩你了。”
克雷頓陰沉著臉,愛德華茲對於他的行為看得很透徹,克雷頓砍了他的腦袋,但卻無法殺了他。效忠於他的還有一頭孽物、三位異化者以及五名板甲戰士,矮人很難對孽物這樣大體型的敵人造成決定性的傷害,如果孽物們願意承受他們的攻擊來全心對付克雷頓,那麼狼人是絕無勝算的——即使他沒有丟失一條手臂和一隻眼珠。
留在原地,那麼愛德華茲的腦袋很快又會被奪回,他想要遠離那些敵人就只能返回地表。
以當時的情景,狼人不可能帶上唐娜,一個人的分量會拖累他的速度。
他自認為在唐娜被解體後還能去救她,但倘若他被分屍,唐娜從那些戰士手中救出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因為上述的邏輯,他才丟下了自己的侄女獨自逃跑。不過只要愛德華茲的頭顱在他的手裡,他就還不算輸。
校場的陷坑和城堡的陷坑連成一片,狼人把頭顱扔在大坑的邊緣:
“我要你命令他們停下來。”克雷頓粗暴地踩在愛德華茲的頭頂施加壓力,黑巫師的耳朵裡也被塞上了驅魔石,他現在沒法蠱惑任何人。
“你的設想很好,但我不會照做,你也不用嘗試和他們對抗,就算你僥倖能殺光他們,潘也會殺了你們的。所以不妨在這裡休息一會兒,看著我是如何取得勝利的吧?”愛德華茲感受到頭頂的壓力在加劇,他的脖腔在地面磨爛,但依舊微笑:“你不用想折磨我,我可以自由掌控自己的感覺,疼痛對我無效。”
哪怕他只有一顆腦袋,他的敵人也只能在絕望中等死。
克雷頓把腳挪開了,面色不善地看著他。
“潘?這和你之前召喚邪靈的儀式有關?”
“你可以盡情猜測,我想為你保留這一份驚喜。”
“你以為這世上能令人屈服的只有痛苦?或許你該嘗幾個屁股再來和我說話。”
“什麼?”愛德華茲懷疑自己沒有聽清。
克雷頓控制自己耐心地他解釋:“就是說,如果你不解除你的魔法,我就把你的舌頭拔出來塞進隨便哪具屍體的屁眼裡。如果一個不夠,我可以找更多的。”
“你這卑賤的東西!”
愛德華茲瞬間狂怒,他叫囂辱罵克雷頓的各類親屬,決心與這些人發生超乎尋常的肉體關係,並且要在貝略家族的男性譜系表中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