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爾斯低頭從佩羅的臂彎下鑽過去,終於坐到了柔軟的沙發上,他輕舒一口氣:“我們可以想點好的,老頭,比如他們各自遇到危險,現在都死了,你覺得這個可能是不是更好接受?”
佩羅從牙縫裡擠出回答。
“一點也不。”
“那我們就在這兒等著好了,他們總會回來的。”
老人沒有說話,他轉身到一邊的房間裡,然後拿出了一把獵槍走出來,他已下定決心要去一探究竟了。
朱利爾斯本來要在沙發上躺倒,看到這一幕又不得不坐起來。
“怎麼,我要每個人都阻止一遍嗎?”
他抱怨著朝佩羅一指,老人的身體頓時失去了支撐,向下摔倒,唐娜衝過去扶住佩羅,又瞪了他一眼。
朱利爾斯聳了聳肩:“你覺得一個老頭帶上槍就能對付真正的麻煩了?我這可是在幫他。”
“我可沒這麼想,我的意思是你該提前扶好他,老年人經不起這樣的摔打,他們很虛弱。”唐娜說:“我看見有老人就是因為一次摔跤而死了。”
男巫做得更直了一些,臉色有些不自然。
“哦,我還不知道有這種事。”
他身邊好像沒什麼人是正常老死的,會里的每一個老東西都能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那你以後該記住了。”唐娜說著把老人扶上了另一座沙發。
“這口氣還真像克雷頓。”男巫嘟囔道,他隨手翻了翻桌上的月曆簿。
他們已經離開城市有半個月了,他卻還沒有在這裡有什麼重大收穫,也沒有得到本地人的尊重,至今和那些鄉巴佬相看兩厭,這樣的不順利讓他感到沮喪,這樣的失敗無關金錢,而是直擊本質。
隨著他的翻動,一張花花綠綠的紙從月曆簿中掉了出來。
唐娜好奇地看了過來:“這是什麼?”
“當然是馬戲團的入場券。你沒見過嗎?”朱利爾斯將這張券夾了回去,卻注意到它所在的位置正是十月。
佩羅和芭芭拉在十月就已經到了熱沃了。
而這段時間內,在熱沃表演的馬戲團好像只有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