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關係,教會也對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打算顛覆這個國家,他們最差的結果也不過是被收容看守,簽下契約為國家效力。
政治體系和宗教觀念的變化使過去的奪神者們已經失去了必要性。
最重要的是,搞到這個儀式知識的渠道比秘傳還要難得,朱利爾斯也是偶然從思特拉斯的一本禁書中知曉了這個儀式的存在,他完全想不到會有誰會去選擇這麼困難的道路。
同樣令他感到困惑的是伊恩·拉撒路居然還“活”著。
但如果沒有進行場地佈置,這個儀式的覆蓋範圍不到三十碼,而且儀式只對狀態極度虛弱或者已經死去的強大生物起效。如果施術者決定獻祭伊恩,那他沒理由讓這個祭品活下來。
可如果伊恩只是被儀式波及,那就說明熱沃肯定有一個準備好的儀式場地可以拓展儀式覆蓋範圍,否則靠在這麼近的距離,住持儀式的人就不可能發現不了伊恩,
可儀式場地會在哪兒?
如果伊恩只是個被波及到的倒黴蛋,那麼誰會是真正的祭品?
難道熱沃還有其他超凡者在暗處爭鬥,而他和貝略一家對此一無所知?
想到這裡,朱利爾斯放下翹起的腳,收回被火焰烤得灼熱的視線,不讓這火焰的溫暖和舒適的椅子將自己的思維拉扯遲緩。
不對,這不太可能。
熱沃太小了,如果有什麼不尋常的衝突發生,不可能沒有流言出現,他們在這裡待了不到兩週,克雷頓·貝略就已經幾乎被每個人記住了。
想不出答案,他煩躁極了,再次將右腿搭上左腿。
這動作帶動了一陣微風,壁爐邊掛著的死野雞晃了晃,從身上落下了一片羽毛。
乾燥、分裂、還帶了一點油光。這令人作嘔的羽毛下落的速度沒有很快,它晃晃悠悠地從空中降落,男巫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被這簡單卻奇特的運動軌跡所俘獲,陷入一種痴迷的狀態,他在過去研習占卜術的一些記憶和靈感突然湧上心頭,自然而然地解讀眼前的景象。
剝離....從死去的主體上...制止腐爛....在那之前進食......
他的瞳孔不自覺地放大了,如鏡面般倒映出他正觀測的景象——那片殘破的羽毛翻滾著落入壁爐的火焰中,上升氣流並沒有推開它。黑白雜色的羽毛在火焰中焚燒,散發出極難聞的刺鼻氣味。
殘存於最後...飛行的力量墜入火焰.......
化作灰燼。
胸口好像被什麼狠狠揪了一下,朱利爾斯的精神猛然從這可怕的狀態中脫離出來,他猛地站起來,驚出一頭冷汗。
能夠進入這麼完美的占卜狀態對於每一個懂得占卜術的人而言都是彌足珍貴的經歷,但結果卻令他無法接受。
惡兆!絕對的惡兆!
危險在靠近!
芭芭拉的腦袋突然從樓梯口探出來。
“發生什麼事了?”
她一直沒有睡,自從她成為吸血鬼之後就沒有睡過了,只是每天和丈夫躺在床上假裝自己還具備這樣的能力而已,因此家裡有什麼響動她都能快速察覺到。
朱利爾斯喘著粗氣瞪著她,突然又警覺地回身看去,才意識到自己在剛才起身的時候撞倒了椅子。
他稍微平復了呼吸,對著椅子一招手,無形的力量就將它拽了起來扶回原位。
“沒事。”他說,然後惱火地看到女吸血鬼緊盯著牆壁,好像沒把他放在眼裡。
“剛才有人來過嗎?朱利爾斯先生?”
他站在壁爐邊冷冰冰地說:“我想你的感官應該比人類更靈敏才是,這用不著問我。”
芭芭拉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好像有什麼朱利爾斯聞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