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員退後修養,而被肢解的敵人卻無法再得到後來者的幫助。
等到這些來犯者被消耗完畢,就輪到他們走出城堡主動進攻了。
城堡的一層正門已經放下門閂,後面堆積了大量的水桶和桌椅,而克雷頓帶領分配到計程車兵守在側面看守長廊西側,這裡靠近校場的位置。
在他的指揮下,每九個矮人組成三乘三的小方陣,他們圍在視窗前,用長矛不斷戳刺探進視窗的畸形軀幹。
戳刺對於不死之身來說傷害並不大,但長矛的好處就在於長,只要長度足夠,每一排士兵都可以攻擊到對手,當矮人們用長矛固定住入侵者的身體,平原人種計程車兵就會和克雷頓一起掄起斧子將那些肢體砍斷,然後把光禿禿的軀幹推出窗外,砍下來的四肢則扔到後面去。
只要能阻斷這些孽物的復原,它們就和死了也差不多。
至於為什麼要把軀幹扔在外面,克雷頓懷疑愛德華茲新任命的統帥會命令那些孽物吞下士兵,然後在進入城堡內部後吐出來,他不願意讓這種可能成為現實,他也通知了其他盟友採取同樣的舉動。
在城堡的每一層,都有士兵守在視窗,在奮力將進攻的孽物打回去。
然而並不是所有入口都能被守住。
僅僅在這一輪攻勢開始後的七分鐘後,城堡的第三層就有視窗被攻破,克雷頓聽到了樓上的嘈雜聲,想要上樓去支援,但又擔心一層會因為缺乏自己的指揮而被攻破。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敵人新的支援已經到來。
兩張分不清年齡的女性的臉從左右鄰近的兩個窗戶裡同時探入,她們塗紅的嘴唇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面對她們的矮人都僵住了,不再運使武器,克雷頓正要呵斥他們,手腳卻也開始不受控制。
守軍們丟下武器,身體開始有節奏地扭動起來,彷彿在跳一支怪異的舞蹈。
這並不出於他們自身的想法,而這種舞姿也給他們帶來了可怕的痛苦。
作為他們的一員,克雷頓對這份痛苦深有體會,他的額頭冒汗,圓睜雙眼,竭盡全力去停止這樣滑稽的動作,其他人也一樣,他們是那樣用力,乃至體內發出了明顯的骨折聲。
然而對肌肉的控制並不能停止動作,因為他們的肌肉本來就聽從指揮,跳舞的是他們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