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就有能力。”奧斯馬爾冷冷地說。
“那只是暫時的,如果你只想要一些發條人偶,我倒可以送你。”
愛德華茲並不在意對方的無禮,他享受和“平等的存在”交流的樂趣。
“不管你是否相信我,我都會遵循自己的諾言,等到我們重返現世,建立新的王國,你會成為這個國家僅次於我的尊貴者。這和我們當年說好的一樣。”
奧斯馬爾沒有再說什麼,他沉默的站起來,向愛德華茲伸出自己生長獸毛和尖指甲的手。
愛德華茲貪婪地看著它。
“這樣就對了。”
“現在,我要有能力完成血祭的人在近期聯絡上這裡。”
奧斯馬爾右手的尾指燃燒起來。
............
不要相信役使惡魔的人的話,這是神秘學界的常識。
他們自己就是最先被惡魔襲擊的人,為了恢復情感和慾望上的刺激,他們可以做出任何事,就像是那些使用鴉片酊過度的癮君子一樣,他們甚至可以說出無法被魔法識別的謊言。
克雷頓一直懷疑愛德華茲不是個合格的合作伙伴。
這名黑巫師關於此方國的大部分表述其實都說了謊,他並不是在單方面的付出,此方國的人民給予了他同等價值的報酬。
惡魔的役使者最先吞噬的就是自己的情感和慾望。愛德華茲幫助此方國民裁除慾望抵抗腐化,而同時也汲取這些慾望讓自己重新具備享樂的能力。
克雷頓接觸過另一個有役使惡魔經歷的人——蜘蛛教士阿西娜·柏呂閣。
儘管雙方其實沒什麼私交,但克雷頓還是看得出那個女人可謂是執念深重,她的眼中只有目標,連自己的孩子也不放在心上,享樂對她而言更是一項多餘的活動。
理論上活了不到三百年的蜘蛛教士比起至少活了三百年的愛德華茲總歸要好些,但實際情況是愛德華茲的情感更為豐富。
在宮廷中越靠近他的人越表現出“懶惰”或“無聊”的模樣,這正是因為他汲取他人的慾望來保留自己的人性。
整個此方國是隻有愛德華茲一人的國度。
只有他想要和人交流的時候,他才會把人性情感還回去,讓那些傀儡重新恢復生機。
而國王就是被他賦予一定情感能力和自主權的代理人。
這樣的人是毫無信譽可言的,任何商人都不希望找一個信譽低下的合作伙伴,誰也不知道一名黑巫師能在簡單的協議裡找出多少漏洞加以利用。
或許克雷頓在開啟仙境之門後就會被迫簽訂一些有著嚴苛條款的契約,永世為僕。現世有很多騙子都說可以帶人去殖民地發財,但如果有不懂當地語言的人和他們走,一出海就會被賣作奴隸。
克雷頓在服役期間對於這樣的慘劇已經見得多了。如果不是擔心唐娜被仙境腐化,克雷頓會立刻帶著她離開此方國。
他想換一個合作伙伴,只是受到愛德華茲支配的人是絕對不會告訴他其他選項的。
那麼,此方國是否還有反對愛德華茲的人?
當然是有的。
“讓路易斯和稻草人聊聊。”克雷頓對侄女說。
沒一會兒,一隻鴿子就被放飛。
他們本來還擔心會有其他忠誠於愛德華茲的施法者或弓箭手主動出手攔截信使,但此方國的大多數人都因為慾望被吞噬而變得懶散愚笨,根本沒有這種想法。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唐娜緊張地問。
她什麼也不知道,但被魔法襲擊的經歷還是讓她警惕起來,原本安逸的城堡在她眼中變得危機四伏。
“我們?”克雷頓搖了搖頭:“你該去睡覺了。”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