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相當長壽的數字,很可能已經去世有一段時間了。
而克拉拉的生母蜘蛛教士阿西娜·柏呂閣,克雷頓已打定主意要在今年過去之前殺了她。
所以無論克拉拉什麼時候死,他都能保證她在天國可以很快見到自己的媽媽。
我是不是太邪惡了一點......他突然驚覺。
克拉拉並沒有察覺到他的複雜想法,也沒有被安慰到。
“克拉拉擔心媽媽會不會不愛克拉拉,不然,她也該說想念克拉拉的。”
不知從何時起,間隙在克拉拉和聖盃會之間誕生了。
但她並不自知。
克雷頓沉默了,他發現現在正是個勸說克拉拉的好機會,如果能讓克拉拉的觀念迴歸常人,不再聽從聖盃會的指令。他以後也能放心地把她放出來,隨便她去哪兒。
但是這個打擊可能會令她難以接受。
“克拉拉,你為什麼會認為她是你的母親?”他開口了。
少女不解地看他。
“如果是因為教育,她的教育不會比教會學校的老師做得更好。而論起陪伴和照顧,她也沒有盡到母親的職責。如果你們哭泣了,她會來安慰你們嗎?還是隻是叫你們閉嘴?她有和你們說過自己的過去嗎?還是隻告訴你們聖典上說了什麼?她善於傾聽嗎?還是說總在做自己的事,沒有必要的話不讓你們說?”
“媽媽這個詞的神聖性源於事實,在它出現之前,慈祥的媽媽就已經存在了,只是我們選擇了用這兩個重複的音節代表她而已。不要被這個單詞束縛住了。”
克雷頓看著克拉拉逐漸變化的表情,憐憫地嘆了口氣:“而且,她未必是你的媽媽。”
聽到這個衝擊性的答桉,克拉拉張大了嘴,悲傷被另一種情緒取代。
“克拉拉沒有媽媽,那克拉拉從哪兒來?!”
克雷頓:“...........”
克拉拉好像把它理解成了一個生物學問題。
他不得不解釋清楚:“克拉拉當然有自己的媽媽,但是被克拉拉當做媽媽的女人不是克拉拉的媽媽。”
“克雷頓怎麼知道的?”
“克雷.....我最近見到了你的弟弟摩爾,他是你的親生弟弟。”
然後送他去天國享福了.......後面的真相剋雷頓暫時不打算說。
“雖然是你的弟弟,但他和你不一樣,他已經是大人了,知道很多事。他知道你們共同的媽媽是誰,還有聖母院的事,他也知道其他人去了哪兒。”
“那克拉拉的媽媽是誰?”
“阿西娜·柏呂閣,但她和你不一樣,也和正常的媽媽不一樣。”
“阿西娜·柏呂閣?阿西娜·柏呂閣!”克拉拉興奮地念著這個名字,沒有聽懂克雷頓暗藏的警告。
她覺得這個名字真好聽,光是念出這幾個詞彙,她就好像一個漂浮在天上四處遊蕩的氣球忽然被拽到了地面,一下子變得踏實了,好像又有家了。
她急切地向他追問。“那她現在在哪兒?克拉拉想見她。”
克雷頓警惕起來,他必須及時阻止克拉拉不切實際的幻想,免得她回到聖盃會毫無人性的控制下:“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知道的是,那同樣不是一個值得你去尊敬的人。因為在......”
“尊敬是什麼意思?”克拉拉茫然地打斷他。
“.........”
克雷頓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今晚又多了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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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有必要一直這樣穿嗎?”
法斯拉格靠在沙發上,點起一支菸看著虎克的偵探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