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頓·貝略在白天來到普利策宅邸,他看到芭芭拉和之前見過的所有受詛咒者們坐在走廊長椅上,非常和諧地看著對面的白牆出神。
他們坐著的地方遠離人煙,似乎連僕人的存在都讓他們感到心煩。
克雷頓也不知道芭芭拉為什麼能和受詛咒者混在一塊兒,但他這次不準備找她,以後也不準備找她。
這個吸血鬼在成為暗裔前似乎就是個患有精神疾病的小市民,這樣的人既沒有戰鬥技巧,意志也不足以彌補不足之處,即使有特效藥抑制還可能因為精神狀態而失控,跟他一起去找虎克偵探的麻煩只可能白白送了性命。
格羅涅說福倫丁的能力不錯,他才勉強接受讓業餘人士加入進來。
儘管這些長椅上的受詛咒者統一地遮擋著面貌,但克雷頓還是能輕易透過身高找到自己的目標。
而且福倫丁似乎更喜歡白色的服飾,一整套白色的織物將他包裹得嚴嚴實實,帽子底下扎出一圈乾枯的黃髮。
他僵硬地坐著,比起清晨更為柔和的陽光透過窗照在他身上,卻沒有多少溫暖的氛圍傳遞給他,反而讓他看起來就像一具剛從沙子裡挖出來的包著繃帶的麥斯里木乃尹。
“福倫丁,長老有說過你的職務是服從我的指揮吧?”
這些受詛咒者聽到聲音,都抬頭看克雷頓,然後除了芭芭拉和福倫丁還在關注他,其他人都很快失去興趣,繼續看牆。
“目前是這樣,你有什麼事嗎?”福倫丁的語氣裡帶著一絲沒來得及藏好的疲憊。
“我只是來告訴你,晚上有個行動需要你幫忙,時間可能比較晚,所以你在白天可以多睡一會兒。”
克雷頓充滿誠意地關切他,中尉已經從格羅涅那裡知道不是所有暗裔都不用睡覺,所以他希望福倫丁知道晚上有事做後能夠按個人情況好好休息,到了晚上幹活的時候不要再像這樣疲憊。
“我知道了。”福倫丁坐直了身體,音量抬高,但還是十分低沉:“下次不用提前這麼早說,我隨時可以行動。”
克雷頓聽著他好像剛剛入眠的人被吵醒一樣憤怒的語氣,一時分不出來這個說法是否是出於真心。
“好,那行動等我通知,我之後會再來找你。”
“我就在這兒不會走。”
既然達到了目的,克雷頓立刻轉手就走,他已經好幾天沒工作了,需要回店裡趕進度。
芭芭拉在背後叫住他,怯生生地問:“貝略先生,這裡邊沒我的事嗎?”
克雷頓心底嘆氣,慢慢轉了回去。
“夫人,恕我冒犯,但有些事不適合您這樣的女士去做。它需要我們用更野蠻和血腥的行動去應對。”
“我也可以的。”
女吸血鬼焦慮地咬著手指。
克雷頓注意到她的衣服似乎一直沒換過,還是那套洗的發白的藍色裙裝,但並不比第一次見面時更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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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您能做什麼呢?”
芭芭拉眉毛緊蹙,似乎也不知道說什麼,嚴重的焦慮讓她把手抬起捂住嘴巴,然後又下意識地用利齒咬住自己的虎口,嘴唇邊緣鮮血直流,這更左證了克雷頓的觀點。
她還沒學會傷害別人,已經在嚴重地傷害自身了。
克雷頓勸慰道:“我建議您找個醫生,然後搬回家去,會里的訊息傳遞靠信件就行,你的家人一定還在等......”
他說到一半又停下。
一是他確實不清楚芭芭拉的家人是否還健在。
二是他最近見了不少家中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