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查理斯少尉是聖盃會的人殺的,你們管不管?”
克雷頓現在必須裝出對法斯拉格的事不知情,但另一名死亡軍官卻可以光明正大拿出來提,尤其是查理斯少尉現在的腦袋肯定是偽造的,他不信阿奇爾沒查出來。
就算缺乏了傷口部位的關鍵性證據,一具屍體莫名其妙多了一顆腦袋也絕對不正常。
但當他提到查理斯的時候,這三人的表情又一次變得怪異。
軍官的臉色尤其難看,而官員則似笑非笑。他轉頭看軍官:“多隆,他說的沒錯啊。”
“我沒什麼可說的,他活該。”
透過他們的反應,克雷頓立刻發現自己抓住了對方的痛點,他乘勝追擊:“我不知道查理斯少尉生平是怎樣的一個人,但是襲擊在役軍官比一般謀殺桉的罪行更重,一般人和尉官鬥毆,起碼也要關三個月的禁閉,量刑是普通人的四倍。如果被殺,情況可能更嚴重,兇手不僅要接受死刑,財產還要全部充公。您作為長官,對查理斯少尉的死亡坐視不理顯然是不負責任的。”
他就差明說“請你去對付聖盃會了”。
軍官多隆,這裡姑且稱他為少校,他的表情在克雷頓的分析後扭曲得像一隻難產的老鼠。
“這和你無關!”他雙手一拍桌子,惡狠狠地瞪著克雷頓:“還有你他嗎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正常人可不會主動了解襲擊軍人的後果,他覺得這個混球就是把一切調查清楚後故意來給自己找麻煩的。
“因為我退伍前的軍銜是中尉。”克雷頓昂頭,用下巴指著他。“不過別看我只是個中尉,軍銜不高,您賺得的所有勳章加起來恐怕還不如我的一枚好。”
多隆少校不說話了。
戰爭中有相當一部分低階軍官取得了耀眼的成果,但沒有得到與之匹配的晉升獎勵。
在役時他還能用級別去壓制對方,可一旦退伍,他們的能力就全靠徽章的價值來分辨高下了。
克雷頓·貝略如此自信一定是有把握,少校也不想在其他兩人面前自取其辱。
他的口氣軟了些,試圖說服狼人:“原來你也當過兵,那你就該聽說過救世軍是什麼東西,他們是一群患了癲癇的幻想狂,並且還試圖感染他人。薩沙市沒了這些人,可能還算是一件好事。”
克雷頓不這麼認為:“你說的沒錯,但我想,聖盃會的人殺了查理斯少尉應該和他們是否違法無關。他們能殺查理斯少尉,當然也敢對其他人出手。所以我認為聖盃會是一個巨大的不安定因素,需要得到及時處理。”
“誰去處理?”多隆反問。
“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在確認克雷頓是真不知道後,少校的語氣重新強硬起來:“你不會以為只有人類才能變成怪胎吧?要不是你們長老會那個該死的格羅涅,在城外僱人種了一片森林,搞得野獸到處都是,我們防守城內的人手也不至於這麼少。下水道和森林裡的野生動物怪胎可都靠我們在應付。”
克雷頓現在才知道這點,對於少校的態度倒是稍微能理解了,但心裡還是有問題。
“那為什麼不讓救世軍去處理這些瑣事?”
軍官突然不說了,謹慎地看了一眼主教,後者沒有任何表示。
克雷頓突然發現,軍方和教會之間的關係好像和他之前知道的又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