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進行重新檢索,你要慎重回答。”
在“成員”一詞上,他咬重了音,顯然指的不是普通的組織成員。
“我是。”
克雷頓注意他們的表情,他最擔心的神職者也沒什麼反應。
不過說來也是,虔誠的教徒在暗月迴歸之際也是可能轉化為暗裔的,大部分教會的神職者都不是沒有人情的宗教狂。
如果不是過去的一些想法和經歷,克雷頓甚至有投靠他們的打算。
“他當然是了。”
軍官把一隻手搭在扶手上,偏過身對官員冷冷道:“誰都知道長老會在擴張,這和你們的懶政不無關係,要是這群怪胎哪天約好了一起走到街上變身吃小孩,我都不會感到奇怪,到時候你們又能指望誰?”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甚至沒有避諱克雷頓的意思。
“他們的行為是合理的,純粹商業化的,我們不能拒絕合法的商業行為,我們也支援教區理事會進行有限度的自治,選擇誰來負責公眾安全是他們自己的想法。”官員澹澹道:“如果這些這點讓你感到不適,請向女王陛下呈函,我相信她會給出公正的裁決。”
“你儘管說吧,但女王會知道,像你這樣擅長寫公文的人再多,也比不上一發子彈的分量。”
軍官的憂國憂民之情有多少克雷頓不知道,但他的態度確實能代表很大一部分軍隊中人。
可以看出來,克雷頓是他們今天第一個遇到的暗裔,否則這樣淺顯的話題在他進門之前就該吵完了。
“先生們,不要忘記你們在工作。”
聖塔洛斯的教區主教提醒他們,他手裡拿著權杖,因此克雷頓能猜出他的身份。
另外兩人收斂了些。
神職者還是比較受人尊敬的,在他們的調停下,大部分人都願意暫時息事寧人。
“名字?”軍官問。
“克雷頓·貝略。”
“職業?”官員問,他翻出新的一頁紙準備記錄,其他兩人則一動不動,沒有動筆的打算。
“我靠賣些老掉牙的東西過活。”克雷頓說。
“那就是廢品商了。”
官員說著就要落筆,狼人只好放棄自己淺顯的幽默感,補救道:“相近的很,但那些老掉牙的東西還有不少價值,都是奢侈品。”
官員這次懂了:“那就是古董商。”
軍官冷笑了一聲,官員的臉色平澹如常,落筆仍是優美的花體字。
“在查理斯少尉受害一桉中,長老會給你的任務是什麼?”
“護送屍體抵達貝姬醫院。”
克雷頓實話實說,但軍官顯然不信,他的語氣很差,很符合他的軍銜。
“只有這一件事?你要是回憶不清楚,我可以再幫幫你。”
克雷頓早就熟悉這種水平的威脅了,他都沒有感到憤怒,反而有幾分懷念,殖民地那邊也有不少軍官是這個蠢樣。
軍銜高低和智力高低沒有直接聯絡。
“你再查查就知道,我在治安署的名冊上歸屬聖阿爾文教區,要不是那天我正好在總治安署熟悉工作,被負責安排任務的文員看到,可能連這個任務都不會有,這和我的身份沒有半點關係。”
“那你有遇到什麼特別的事嗎?”教區主教開口問他,隨後又補充道:“阿奇爾已經和我們說過了,法斯拉格和軍醫疑似藏匿了查理斯少尉屍體的血肉,是他指示你和瑪麗小姐去追趕法斯拉格的,所以你們不用擔心自己揹負責任。”
“我們沒有追上他們,人的兩條腿怎麼能趕上馬呢?”
克雷頓一口咬定。
這是絕對不能承認的事,儘管主教的態度很誠懇,但他其實並沒有權力決定克雷頓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