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並不在意,這個世界上真正虔誠的人早就不剩幾個了。
在與暗裔維持的虛假和平中,各國為了恢復中央權力而削減白教的力量,它們奪走了大量白教的土地,並且嚴格限制修道院學校的開辦數量和發展,用公辦學校逐漸替代修道院學校。
失去了教育的權力後,教會的信眾基數一代代下降。
到了如今,佩替神父已經無所謂信徒的虔誠與否了,在這個時代,只要有利,信徒的身份甚至可以不再是人。
市長兒子的寵物狗就接受過他的施洗,那真是條虔誠的好狗。
“對了,你這段時間還打算來教堂做義工嗎?”他問喬。“我們這裡沒有錢,但可以提供免費的聖餐。”
喬摸了摸臉上沒有褪下痕跡的痱子,然後用力一點頭。
“我來!”
...................
“還在跟蹤我........”
克雷頓按下帽簷,試圖遮住面容。
但這並沒有什麼用,因為他188厘米的身高即使是坐著,匹配魁梧身軀的寬厚肩膀在人群中還是相當顯眼。
布魯諾在跟蹤他——為了執行和瑪麗·艾塔的商業契約。
雖然克雷頓知道布魯諾在跟蹤自己,布魯諾也知道他知道自己在跟蹤他,但布魯諾依舊不會放棄跟蹤他。
因為布魯諾收了瑪麗·艾塔的錢。
克雷頓坐在鋪著潔白桌布的圓桌旁,看著玻璃落地窗外的風景,他端起咖啡杯下意識抿了一口,然後一口氣丟進去三塊砂糖。
他在思考自己要不要把布魯諾叫進來得了。
那個傢伙戴著帽子坐在咖啡館對面的長椅上,一邊監視這裡一邊撕麵包屑下來喂鴿子,做得又是這種完全沒有風險的工作,克雷頓都有些羨慕他。
哆哆。
他伸出兩個手指敲窗,布魯諾果然發現了他的暗示,直接將自己自己放變質的麵包扔在地上,徑直走進咖啡館,坐到他對面。
布魯諾敲響桌上的銅鈴喚來侍應生:
“四片黃油麵包,兩根薩米拉腸,一杯熱牛奶。都記在對面那位先生賬上。”
侍應生點了點頭,在選單上勾畫兩下就跑到後臺去了。
克雷頓有些窒息:“為什麼我要給監視自己的人付賬買早餐啊?”
“理由很簡單,因為你需要我忽略一些事。”
布魯諾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隨即扯出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你該不會是被瑪麗·艾塔小姐說中了吧?最近真的有在做不可告人的事?”
“怎麼會,我一直是一個和善的人。她的猜測都只是妄想而已。你見過我發火的樣子嗎?”克雷頓面不改色地回應道。
不過他的想法確實被布魯諾說中了。
他需要布魯諾停止監視一段時間。
因為他想去見蓋利德。
在昨晚,蓋利德告訴他,如果有疑問可以白天去總治安署找他。但如果布魯諾一直在邊上監視,恐怕會被蓋利德誤解,做出一些損害大眾安全的事。
而布魯諾也不是泛泛之輩,他是一個相當敏銳的偵探,只要見過一次蓋利德,他就能發現對方身上的異樣。
“確實是這樣,我好像還真沒見過你失態的樣子。”
布魯諾託著下巴,認真的回憶和思考起來,然後道:“但是這樣更感覺可疑了,你怎麼也算是個中級軍官,居然一點脾氣都沒有,說不定這裡面有陰謀。”
“我覺得你可以多信任我一點。”
克雷頓嘆了口氣,數出布魯諾點單數額的零錢放在桌上:“我要去做一點私事,但是那也不只是我個人的事。想要了解這些事,你的職階和許可權還不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