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傷勢不會太痛。
“您看,即使您已經具備了騎士的實力,但在面對阿西娜這樣的敵人也並不輕鬆,貝略先生,我真心建議您再做考慮,加入行動組,我們會提供非常優厚的條件,還能幫助您繼續掌握自己的力量。您是變形者,只要透過學習咒縛的方式就可以控制獸性,想必很快就能擺脫抑制劑的需求。”
“謝謝你的提醒,我會著重考慮的。”
阿克齊點了點頭,將臉扭回正面,沒有再多說。克雷頓看著阿克齊的背影想了想,抬手遮住了額頭,眼睛向周圍市中心的宅邸看去。
今晚的街道還算剔透,沒有人被戰鬥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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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殺死蜘蛛教士之後,假如我想要讓我的家人在薩沙市生活,在市中心這種安全的地方,靠近據點的位置,我是說假如....我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克雷頓的手掌緊緊按在桌面上,他等待戴斯長老的答覆,沒有外力的幫助,僅靠他自己的收入可不足以在市中心買房。
臨近深冬,他還是不確定是否要將翠緹絲和唐娜接到城市裡來。
城市有城市的壞處,但鄉鎮也未必安全,軍部放出的資訊就證明了這一點:森林裡的動物都可能在暗月的影響下異變,那麼畜牧眾多的農場恐怕也無法置身事外。
市中心是個好地方,沐光大教堂、長老會總部和市政廳都在這裡,危險性比鄉鎮或者其他什麼地方都小。
而阿克齊之前說過,聖盃會是勾結了長老會的競爭對手“綠籬遠洋”,因此才有回來恢復地位的打算。倘若他這一次協助長老會阻止綠籬遠洋的介入,那麼他至少不用再擔心聖盃會的事。
在殺死阿西娜之前,這是最後的討價還價的機會。
戴斯長老勐地一擊掌,室內就像放了一記禮炮那樣震動起來。
這個寬大的老人體內仍蘊含著可怕的遠超克雷頓的能量——無論是力量還是精神都是如此,他好像從來不會害怕什麼。
“很好,你終於想要點什麼了。不過絕對的安全在哪裡都是不存在的,我們只能做到相對安全。”
“我知道。”
“那你該開始想辦法怎麼討好我們這幾個老東西。”戴斯對於長老們的評價不留情面,哪怕其中就包含他自己也一樣。“如果你是認真的,那就別怕丟臉,我們什麼都有了,就缺一些弄臣逗樂子。”
克雷頓嘴角抽動,他無法想象自己老了會不會也成為這個樣子。
“我是個商人,合格的商人不會害怕丟臉。不過弄臣.......”他嘆了口氣,這聽起來該是個笑話,但老人的語氣卻不像是在開玩笑。
這就麻煩了,中尉還真沒想過做弄臣,要是他願意做,現在他該在御前,聽別人稱呼自己為“閣下”。
戴斯長老翹起一條腿搭在桌上,欣賞著克雷頓的猶豫,似乎早有預料。
“你不想拋棄尊嚴也成,我有別的條件,不過也有風險,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請說。”克雷頓感覺自己別無選擇。
“年輕人就要有這個志氣!”戴斯長老說著伸出他的右手,把窗臺上的蘆薈從花盆裡拔了出來,他手指用力,將那些透明的粘液從帶刺的莖中擠出,享受地塗抹在自己臉上的皺紋溝壑裡。
然後老人的嘴唇蠕動,語氣突然變得澹漠冰冷:“殺死安保處的行動組長阿克齊,你能做到嗎?”
中尉勐地站了起來,緊促眉頭:“我想這不太可能,他不也是長老會的成員麼?“
“我看他不爽,這個理由足夠嗎?”
戴斯長老把擠碎的蘆薈隨手扔在地上,克雷頓的餘光看見它綠色的表皮變得焦黑,彷彿被火焰炙烤過,他想起來林精能聽見植物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