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警察根本沒調查這件事。他們只是把牢房裡的血洗乾淨,接著關下一批人。我真是白忙活了!”
“真不走運,我敬你一杯。”
“我也......”
杯器碰撞的聲音結束後,那個狼人的故事又繼續。
“可我的悽慘還沒終止呢,救僱主出來後,我還得殺掉他的敵人。我預先說一下,這個任務失敗了,可它不能怪我。他的那個敵人是真特麼有錢啊,光是門口的街道上就有超過兩位數的槍手在巡邏,我好不容易繞過他們進屋去,結果差點在這人家裡迷路。”
“你真該多要點的。”
“我也這麼想,可惜價錢最開始就談好了。這叫什麼...契約精神!”
“你都進屋了,之後是怎麼失敗的?屋裡埋伏了一隊獵狼人?”
“還不如讓我對付一隊獵狼人呢,你們猜怎麼著?那個傻逼在自己家裡養了一頭肥的要死的大棕熊!他媽的,它站起來比我的真身還高一半,腰圍簡直是我的十倍,它就這麼堵在門前,我他媽還怎麼刺殺那個人?沒嚇到屁滾尿流就算好的了!”
在廳裡,鬨笑聲一陣陣響起,克雷頓靜靜地旁聽,感受著這權能與詛咒結合而生的力量,而當他漸漸感受到那聲韻中的規律時,他的舌頭情不自禁抵著牙尖,一種嘗試“說話”的衝動開始出現。
不過,儘管他是客人,但沒有人主動和他說話,因為林德和莉迪亞就坐在旁邊。
克雷頓認為自己也該說點什麼了,他偏過頭,看向沉默寡言的林德:“如果我剛才的話有得罪你,令你感到背叛,那麼我向您道歉。”
“嗯。”
當林德對克雷頓不抱任何指望,他的話也變簡短。
“不過我仍想迎娶您的女兒。”
“這沒可能!”林德終於有了反應,他聲音抬高:“我不會讓我的女兒嫁給一個信仰不同的人。”
他氣勢洶洶,但他的女兒看起來卻不如他虔誠,莉迪亞的臉上浮現出失望的神色,一方面是她不如她的父親虔誠,另一方面是如果克雷頓不娶她,她就得嫁給一個自己瞧不上的男人了。
“也許我可以遠嫁出去。”莉迪亞搖了搖林德的肩膀,低聲對他說:“就當是氏族對他的投資。”
林德氣得不輕:“和外地人結婚算什麼投資?到了氏族急需要力量的時候,你們能及時回應族長的傳喚嗎?!”
莉迪亞不說話了,她以一種愛莫能助的眼神對上克雷頓。
克雷頓半真半假地嘆氣,又將頭轉回去。
現在是莉迪亞的父親反對他們結婚,她便沒有理由繼續生他的氣了,這樣一來就甩掉了一份感情糾葛,他這個習慣做浪子的男人也心底好受一點了。
只是那種純粹來自肉體和詛咒的吸引還是讓他感到不捨。
而當注意力回到場中,克雷頓就發現族長歐庇羅斯雖然說著要讓他們享受聚樂的快感,但自己卻沒有閒著,克雷頓看到他與那些牙一一交談,隨後一起消失在陰影裡,一會兒又都回來,非常地忙碌。
一些僕人推著餐車走進來,將一盤盤帶血的生肉放在諸多狼人成員的面前。
它們全是剛從活牛身上切下來的,因為死去不久,它們還在自己的血泊裡不斷蠕動,僅僅是看著,就能意識到它們的鮮美遠非凍肉可以比擬。
克雷頓嚥了口唾沫,但忽然,他彷彿在白色瓷盤的光面倒影中看到金傑和埃德加染血的猙獰臉龐,寒流頓時湧上脊背,黑爪氏族一直給他的溫馨、文雅的感覺瞬間消散了。
他們也曾在城堡里宰殺和分食人類嗎?
克雷頓不禁想到這個問題,而在得到答案之前,也許他該先找機會離開。
如果他變得和這些狼人一樣,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