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警覺起來,不願意進一步接觸尹恩。
僱傭兵大機率不會因為同伴的死和人結仇,但如果同伴也是血親,那就絕無迴旋之餘地了。
這種充滿威脅的可能性也是克雷頓所無法接受的。
他們最好不要再繼續接觸了,這對他的良心也是一種考驗。
“夠了,我聽夠理由了。剩下的我自己來就行,之前談好的費用會在明天支付,不過只有一半,這是因為他的事情也只做了一半。”他冷冷道,然後轉身就走,就好像沒有對他們所說的感到一點觸動,屬於社會上不近人情的那種角色。
虎克偵探也見慣了這種角色,沒有異議地目送他離開。
但就在這時,廣場上的檢測流程出了點問題,又一次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個燭臺不是銀質的。”正在接受檢測的一個男人說。
旁邊的人問他:“你確定嗎?”
“我可以確定。”他回答道。
這個觀點簡直掀起了軒然大波,要是此言為真,就說明前面的檢測結果都作廢了,周圍誰都不能信任。
它的影響之大,以至於長老搖了好幾次鈴鐺才讓人群再次安靜下來。
高臺上一位長老開口向那個男人提問:“傑姆斯先生,我記得你是個醫生,而不是金銀匠,為何做出這樣的判斷?”
傑姆斯醫生就是克雷頓下午帶著比爾去拜訪的那位醫生,他走到人群前面舉著那隻燭臺,銀底色在火光照耀下反射出金光。
“我雖然不是金銀匠,但知道含硫的化學品會使銀變黑。各位都知道,我今天不慎弄傷了手,沒法做手術,因此才導致比爾只能去城裡求醫。而在剛剛,我為了不再製造一條新的傷口,就讓燭臺觸碰了我之前用硫磺粉清潔過的舊傷口。但在這時,我注意到燭臺的外觀非常的乾淨,不像是舊銀器,於是起了懷疑,把它按在傷口上好一會兒,結果正如我所料。”
人們注意到在他手上的銀燭臺看起來一點雜色也沒有,依舊光潔如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