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跡計程車兵們失去了興趣。
“這裡是礦井的儲藏間,”
巴倫拿著一張簡易地圖給他們介紹:“不過,你們要的東西確實沒有在這裡看到。我們來的時候......雖然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但大部分貨物還是差不多的,沒有人會去搬鯨油那種東西。”
克雷頓和其他人掃視了好幾遍,確實沒有在這裡找到鯨油的痕跡。
他絕對相信巴倫的話,那些精煉鯨油不可能是這裡計程車兵拿走了,一桶鯨油約莫7公斤左右的分量,除非軍隊連這點鯨油也缺,否則費勁帶上這種戰利品只是浪費時間和精力。
巴倫趁著他們還在這裡觀察,自己則去那些搜刮者之中說了幾句,將另一盞奇物油燈收了回來。
克雷頓裝作若無其事地晃到他身邊。
“你負責把這些燈帶走?”
這名士兵狐疑地看著他:“是這樣沒錯。”
“你們這裡有幾盞這樣的燈?”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個?”巴倫警惕地反問,他對這個臉上有疤的高個男人沒有好印象。
克雷頓需要糾正這個錯誤的事實:“我其實對具體的數字不感興趣,總是被跟著,我們也會覺得不舒服。我們不妨達成一個共識,你告訴我們其他帶著燈的隊伍去了哪兒,而你打算按什麼順序過去收集提燈,將這些資訊記在地圖上,再把地圖給我們,我們就不用你跟著了。”
如果不用跟著這些治安官,巴倫就可以趁還有些時間去收集戰利品。
他稍作思考,便真誠地瞪大眼睛:“謝謝,你的提議真不賴。”
克雷頓回報了一個看著和善的笑容。
中尉回到自己人身邊,和他們低聲交流了幾句,示意他們在目前坑道的近處先進行搜尋,無論是找到鯨油,還是某個偵探的屍體(他描述了一番布魯諾的形象)都要立即找他彙報,如果什麼都沒找到,就回到這裡等待他的下一次指示。
這不是難執行的命令,長老會的眾人各自行動起來。
克雷頓和瑪麗走入一條坑道。
不能讓這個女人單幹,要是布魯諾正好死在她負責的區域,他們將接受不到這個資訊。
女治安官側頭看著克雷頓臉上新增的疤痕,若有所思。
離開了那些士兵,瑪麗·艾塔終於可以提問了。
“你怎麼又把那個當兵的打發走了?”她記得克雷頓最開始是拒絕放任巴倫離開的。
“沒什麼,我只是發現大家都沒準備好坦誠相見。”
“大家?都包括誰?”
“所有人。”克雷頓蹲下,將一具趴著的屍體翻過來。
這一具屍體的體型真像布魯諾。
雖說偵探和中尉的關係也沒那麼好,但他要是死了,克雷頓還是會覺得遺憾。
在這個時代,這樣有責任心的男子漢越來越少見了。
“克雷頓,你過來看一下這具屍體。”瑪麗在克雷頓背後招呼道。
他站起身轉過去,看到了意想不到的存在。
“桑德斯,他怎麼在這裡?”
克雷頓驚訝地看著那具比起常人體型矮一半的屍體,他沒想到矮人也死在了這裡,前不久對方還說他要是坐牢了會前去幫忙繳費,那份脾氣讓他難以忘懷。
“布魯諾的人.....願他安息。”
得知了屍體的名字後,瑪麗嘆了口氣。
“好吧,這至少說明我們的工作方向是正確的。或許我們能在他身上找到什麼線索......”
她看著屍體說不下去了。
那些士兵打掃戰場的順序是從外向內,這裡已經被掃蕩了一圈,桑德斯的屍體上幾乎不剩什麼了,他和那些前面見過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