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投了錢的!”
“不表演開什麼門?”
“投了錢的可以自己上來撿走。”克雷頓說,他沒有感受到改變,或許是憤怒的力量還不夠。
當即有三個男人衝上臺撿自己的錢,然後因為別人多撿了自己的錢而爭執起來。
即使近在遲尺,他們也沒能看清克雷頓的真實面目。
“拿上你們的錢,趕緊滾下去。”
克雷頓添了把火,他看見僅有的幾個不受控制的自由觀眾露出了蔑視、氣憤乃至驚訝的表情,好像不敢相信一個婊子(在他們的視角中克雷頓仍是在俱樂部工作的女人)敢這麼跟他們說話。
這話很不客氣,而且截至目前,俱樂部的其他成員都沒有出現,舞臺上只有一名勢單力孤的女性。
受到冒犯的男人們開始向“她”逼近,試圖用身軀和力量威懾她,重新贏回尊重。
布魯諾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視線聚焦在舞臺上的衝突,既不阻止也不離開,神情冷靜。
他顯然是帶著任務過來的。
克雷頓的餘光注意到了這點,不過他暫時沒工夫考慮大偵探的想法。
看著觀眾們的表情,還有舞臺上朝自己逼近的男人,他很確定這群人的憤怒並不稀缺,但儀式帶來的感覺仍然沒有變化,說明憤怒情緒可能不在儀式必備材料之中,他決定是時候換一個情緒。
“你們搞錯了一件事,我可不是賣唱的姑娘,我是入室搶劫。”
頂著美女的幻象,中尉做出如上公佈,隨後從腰間把左輪拔了出來,對準旁邊的石膏軟牆開了一槍。
槍響在劇場這個半封閉空間中震耳欲聾。
這一發子彈震懾了朝他逼近的男人,不止如此,還讓所有人都清醒了過來。
即使是陷入催眠狀態的那些人也在短暫的發愣後紛紛大喊起來,跟著其他人朝著出口的方向奔跑。
因為今天來的總人數太少,倒也免了踩踏事件發生之虞。
克雷頓注意到在布魯諾的位置上,他的人已經消失了,但克雷頓沒有看到他離開。
不過這不重要了。
他現在更關注自身在儀式中感到的神秘聯絡。
就在槍響之後,那種來自天空的聯絡越發清晰,觀眾們“求生欲”的注入讓儀式繼續了下去。
克雷頓在舞臺上閉上眼睛,雙手自然垂下,仰面向天。
他幾乎能感到自己的靈魂在上升。
那至聖之物正在觀察這個世界,它同時觀察上下四方,不用眼也能看,不用耳也能聽,沒有實體也能觸碰。
他的感知範圍幾乎將整個地下劇場都包括進去。
那些座位的數量、破損的位置,間隔的距離和高度差......他一瞬間就能得出答桉。
還有躲藏在座位間的布魯諾,這位偵探正掏出自己的槍,蹲著身試圖透過椅背的掩體繞到舞臺側面,準備制服“歹徒”......
克雷頓勐然睜開眼,提前一步舉槍對準布魯諾即將露頭的位置。
“出來!”
剛露頭就被槍指著腦袋的布魯諾只好站起來,將自己的燧發手槍扔到地上。
“我們可以談談,女士,暴力一點也不美好。”大偵探搖著頭說,他完全沒認出來眼前的人是認識的朋友。
聽到這個稱呼,克雷頓冷笑著靠近他,用布魯諾無法理解的力氣將他拽上舞臺。
“說的好,我也這麼認為。”
這裡在聖阿爾文教區算得上偏僻,在治安官趕來之前,他至少還有十分鐘時間來處理這裡的事。
雖然暫時擁有了超凡視界,但這種視角也只流於表面。
一個善於觀察且經驗豐富的偵探能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