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達,但卻非常自然勻稱,是一種靈敏、適合運動的體態。
他曾在一些獵人的身上看到過這樣的體態。
“......也沒有秘傳的痕跡,不過也可能是他們沒有嘗試建立歧路,有些人喜歡保留自然的身體,也有些人不知道如何建立歧路.....又或許他們只是普通人......”
“除了致死的傷口,他們身上沒有其他傷痕,就連舊傷癒合的痕跡也沒有,看得出來他們養尊處優。”
說到這裡,朱利爾斯停頓了一瞬。
“不過也可能是使用了一些消除疤痕的藥物。”
這兩具屍體的身材已經說明他們不可能是窮人,只有經常吃肉才能養成這樣強壯的身體。但既然不是窮人,為什麼要到這裡——魏奧底的邊界處的荒僻區域借宿?
難道他們也急著去伯達拉比克,所以才不願意在魏奧底最混亂的北區中心停留?
而在等待朱利爾斯檢查屍體的時候,克雷頓也轉移注意力,開始檢查屍體的衣物和隨身物品,相比於他們的身體,這些衣物實在有些樸素,沒有任何裝飾,而且又舊又破,口袋裡的東西也只有撲克牌和一些零錢,還有可能是用於治病的藥用炭,但並沒有什麼能證實他們世俗身份的東西。
就在朱利爾斯正嘗試為其中一具屍體翻身的時候,一隻冷冰冰的手卻抓在了他的手臂上。
原以為死去的屍體忽然活動起來,朱利爾斯不禁大叫一聲,試圖抽回手臂,但這隻手卻比他更有力,死死地抓住他。
克雷頓聽到聲音,立刻轉頭看過去,狼眼在甬道里劃出兩道發光的軌跡,當他看清情況時,這驚人的意外卻又消停下來,那個活動的屍體又鬆開朱利爾斯,再次倒了下去。
終於把手抽出來,朱利爾斯連聲咒罵著後退,朝著克雷頓的方向後退,直到撞到他身上才停下。
克雷頓撥開朱利爾斯走向屍體,打算和那個裝死的傢伙會一會,但無論他怎麼嘗試,甚至開始挖去屍體上的皮肉,扭斷手指,它都沒有再起身。
無論它之前是否隱藏了生機,此刻也已經徹底死去。
“他之前應該只是重傷,但現在不會再動了。”他說。
但朱利爾斯像是沒有聽到克雷頓說話,還在他的身後驚懼地自言自語:“見鬼了,這是什麼東西?!”
那個半死的人並不是什麼都沒有做,在蠟燭下火光照耀下,男巫的右手臂上被他抓住的地方除了留下紅色的手印,還多了個十分鮮明的黑色鳥籠印記。
朱利爾斯拼命地掛蹭著自己的右手臂面板,但直到面板出血,那個黑色的鳥籠符號還是牢牢地釘在他的面板上。
在靈知中,這個符號也對外散發著微光,非常醒目。
那個抓了他的手臂的人絕對是個巫師。
“我好像被詛咒了。”他最終氣憤又氣餒地道。
這下好了,不僅僱主被楚德·奧斯馬爾擺了一道,連他這個神秘學顧問也因為一個瀕死的人中招,如果說朱利爾斯有什麼感受,那就是顏面無存。
失眠的暴躁再次出現在他的身上,但當他看到克雷頓的表情時,他又被迫冷靜下來。
震驚,還有些微的恐懼前所未有地存在於中尉的臉上,他蹲在屍體旁,目不轉睛地盯著朱利爾斯垂下的手臂上的鳥籠符號,瞳孔幾乎縮成一點,原本蒼白的臉色幾乎與死人一致了。
這種異常帶來的不安讓朱利爾斯再度取回了理智。
“你認得這個東西?”他試探地問。
克雷頓扶著膝蓋站起來,身體在這個過程中失控地顫抖了一下。他的確認得這個在某些群體眼中大名鼎鼎的符號,因此才知道他們意外捲進了什麼樣的麻煩裡面。
狼人的血液此刻也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