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它,而在長老要求徵用的時候把它貢獻出來而已。況且我已經和男人們解釋過了,他們都相信我,願意原諒我。所以你不用擔心那些太太們,她們自然是聽自己丈夫的話。”
他仰脖將杯中物痛飲,卻很快因此咳嗽起來。
“怎麼還是冷水?!”
現在可是冬天了,外面還在下雪呢!
妻子叉著腰,和顏悅色地看著他:“我親愛的丈夫,你還記得為了點亮這個小鎮,我們家貢獻了多少柴火嗎?”
顯然,熱水是沒指望了。
丹尼推門進了屋子,他比勞倫斯晚一點離開聚會,此刻一臉疲倦,摘下帽子又從鞋架上拿了雙鞋換下。
看到兒子進門,他們不再爭吵。
“丹尼,要來點熱湯嗎?”珍問。
勞倫斯瞪了她一眼,但毫無辦法。
青年扯出一個笑容。
“不了。”
他迅速地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不再露面。
“拉克斯家的姑娘讓他傷心壞了。”珍提著壺惋惜地說:“她也是被外鄉人迷了心竅,城裡最近有多可怕她又不是不知道,薩沙的治安官有許多都放棄任職了,她還敢跟著他們走,許是......。”
“別胡說八道了!”勞倫斯突然抬高了聲音。
妻子被他的態度嚇倒了:“又怎麼了?”
勞倫斯意識到什麼,他的呼吸一滯,揚了揚頭示意樓上:“我只是想說,別讓孩子聽到你在背後說那姑娘的壞話。”
“我年輕時也沒把你迷成這樣。”
婦人咕噥了一句,提著壺進廚房去了。
首飾匠端起杯子,又想起這還是冷水,只好把它放下。
他坐在空蕩蕩的大廳嘆了口氣,忽然站起來向樓梯走去,他希望能和兒子開誠公佈一些事。
丹尼的門關著。
勞倫斯想開門和他進行一次男子漢間的對談,但猶豫幾次,終究把手放下。
沒由來的,他感受到一種恐懼。
或許是預感,或許是過往經驗的推論,他總覺得要是徹底地開誠公佈,或許會發生可怕的事,因此他只是站在門前輕輕喊他,這樣就不算很正式了。
“什麼事,父親?”他聽見兒子在裡面平靜地詢問。
老首飾匠的手扶在門上,鼓起勇氣湊在門口低聲說:“我只是想告訴你,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們都依舊愛你。”
房間裡沉默了一會兒,丹尼的聲音再次響起。
“父親,你們一定是誤會了什麼,不要再亂想了,你們只要讓我一個人待著就好。”
這和勞倫斯的記憶不符,他忍不住追問下去:“那在上個月,你看到城裡教會聖職的時候為什麼.......?總不可能你現在真的是為了那個姑娘在難過吧?”
“讓我一個人待著就好!”丹尼的聲音變得冷硬起來。
勞倫斯的手離開了門板,對於這個答桉,他悵然若失,但又覺得輕鬆。
“是的,是誤會,這樣就好。”他自言自語著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