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送卡片的人不知是人類還是暗裔,但克雷頓和朱利爾斯被被某些存在注意到這件事已經是事實。
作為被不知名存在直接選中的目標,朱利爾斯的心幾乎要要從胸膛裡跳出來。
他走到窗戶邊,看著外面的景色,這裡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難道我們調查的行為已經被發現了?不然,為什麼會選上我?”他喃喃自語。
克雷頓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著朱利爾斯垂到腰間的灰綠色長髮在窗前隨風飄舞。
是啊,怎麼會有人在人群中一下子盯上他呢?
“旅店裡的氣味太駁雜了,我追蹤不了那個人,而且我也不認為主動去找他會有什麼好結果。”克雷頓盯著朱利爾斯的長髮:“等之後有時間,你記得把頭髮染成正常的顏色,平時就把頭髮藏在帽子裡。”
如果不是巫師的頭髮的確是珍貴的施法材料,他現在就會用指甲幫朱利爾斯“理髮”。
“那這個地址......”
“卡片都是新做的,那個地址說不定也只是臨時‘借’來的。按時赴會,那裡說不定埋伏了很多人。如果去得晚,邀請你的人大概也已經轉移走了,沒什麼可查的。”
“那我們該怎麼辦?”朱利爾斯緊張地問。
克雷頓嘆息道:“只是有人塞了一張卡片進來,你甚至不一定會注意到。”
朱利爾斯恍然。
“而且來找你的那個傢伙未必是造成失蹤案的人,他嘗試騙你出去。而之前那些失蹤的人房間裡都有血跡。或許他只是察覺到你的不同尋常,試圖和你私下交流。”
朱利爾斯不能完全接受克雷頓的解釋,這仍是一種沒有實據的猜測,事實也或許是對方覺得他比之前那些獵物更具備力量,不能悄無聲息地解決他,所以才採取了欺騙的手段。
肯定有人要謀害他!
總之,他不再接受獨處了,而是決定接下去都和克雷頓擠一個房間。
由於沒有充足的食物,狼人也需要睡覺,不能把床讓給朱利爾斯,他只能抱著毯子在在地板上湊合了一晚,結果就是第二天他醒來依舊精神不濟,臉色也凍得發白。
克雷頓懷疑在找到金傑和埃德加之前,朱利爾斯可能就要病死了。
但朱利爾斯竟比他還要堅持。
“我們再快點行動。”男巫抱著胳膊,一邊哆嗦一邊催促他。
接下去,他們一整天都在移動,除了用餐,他們一天的大部分時間都在馬車裡度過,耳邊一直傳來幾乎不停歇的機器轟鳴聲。
為了瞭解這座城市,克雷頓買了幾份報紙,又拋開埃德加和金傑,專門和車伕聊起魏奧底的過去生活,隨後他發現阿爾伯特簡直是沒說實話,而朱利爾斯的擔憂一點不假。
這鬼地方!
就拿銀行劫案為例,薩沙市的董森銀行被搶劫是當地了不得的大新聞,而在魏奧底,人們已經將銀行失竊當做了常態,銀行被搶也無所謂,因為行長會花錢再私人僱一批槍手把錢從強盜手裡搶回來。
這裡有法律,但沒什麼人知道,過去更沒什麼人執行。
在皇家警察入駐之前,這裡的治安官就已經是一無是處,比起他們,人們更相信安保公司和偵探事務所,或者在家裡藏一把武器。
大大小小的幫派早就取締了教區話事人的地位,他們收取一定保護費,然後驅趕不屬於自己一夥兒的犯罪分子,完全取代了治安官的地位。
這裡的政令不是靠政府官員傳達,而是靠資訊洩露,政府很少向民眾解釋什麼。
以上的情況已經足夠糟糕,而當馬車經過一片風格特別奢華的建築群的時候,克雷頓更是發現這裡的富人區和薩沙市的富人區不一樣,薩沙市的富人區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