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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又來了,看起來比之前大了那麼一點兒。”
“衰老...哼,我都快忘了這些現世的凡物有多麼可悲,不過正因如此,他們才需要一個偉人來拯救他們。”
“說到這隻猴子,我發現它有一些魔法的天賦,但我不能讓它學得太精深,也不能讓它產生這方面的興趣。否則它可能會察覺到我的意圖,這對它是有好處的,但它現在不會懂,我必須手把手地教導它,直到它成為我需要的樣子。”
“為了拉近我們的關係,我將舊名字裡的姓賜予了它,現在它叫楚德·奧斯馬爾。”
“它迫不及待地想要再見自己的同族一面,我早有準備,立刻用幻術創造了一個幻影,那是從它自己的心中採取的美夢加上一部分真實的資訊製成,絕對不會有破綻——即使有,它也不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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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有二十年了,我想我已經完全取得了它的信任,所以教會了它一個儀式,還有收集情緒做祭品的方法,希望它能在將來的某一天親身來到這裡,而不是透過夢境相見。我交給它的儀式不能開啟雙向的通道,不過它來了以後,我就可以藉助紅頭人體內的神眷開啟通往現世的門。”
“它看起來有些困惑,開始懷疑我的動機,這樣不行。”
“我再一次向它展示了其他紅頭人的幻象,勸說它親自來到仙境,這些幻象鼓舞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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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看起來越來越老了,如果不是我經常打量那些紅頭人,恐怕還察覺不到它這個種族的年齡差異。紅頭人在現實只能活四十年,它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動手?”
“我試著詢問它這點,但它居然還在猶豫,它之前表露的決心呢?”
“它告訴我,它在現實也撿了一個學生,現在正在盡心教導他,所以收集祭品的行動可能要拖緩。”
“叛徒!”
“我再次釋放了幻象,它這次看起來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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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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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頓合上《撒塔基之書》,神情複雜地看著自己的侄女。
“你覺得我們之前做的太過分了?希望我同情他?”
唐娜僵硬地站在那裡,目光執拗地看著他,或許她把這視作理所當然,顯而易見的,這種源自正義感的倔強並不是來自翠緹絲或者布拉科拉的哪一方,而是雙方同時對她進行了塑造,缺一不可。
“是,我知道他必須死,如果有必要,我也願意殺他。我只是希望你能透過這些文字多培養一點憐憫之心,我現在很擔心你的狀態,狼人詛咒對你的影響太深了,它不比惡魔對惡魔術士的影響小,你現在就已經以折磨人為樂了,如果不嘗試主動保留人性中最寶貴的品質,任由它們流逝,你能保證自己在十年後還是克雷頓嗎?”
“到時候就算你還活著,卻因為詛咒的影響變成了和今天截然不同的人,那我就...我就絕不和你說話了!”
她嘗試做出強而有力的威脅,但發現自己能做的實在太少,因此說完這句話後反倒沒一開始那麼自信。
克雷頓閤眼冥思了幾秒,隨即睜眼,把書送回到她面前。
“你說話真像你媽媽。”他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