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合常人發力的方式運作著,身體在即將傾倒的情況下仍然支撐下來,等到排槍射擊結束,她殘破折斷的身體再度如蛇昂起。她望了一眼奧斯馬爾消失的屋頂,將視線轉向這些面帶驚恐的凡人。
他們可能曾經與她認識,可能還與她有著血緣關係,但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
他們竟敢在“吃掉奧斯馬爾”這至關重要的事上對她百般阻撓,又嘗試殺死她,已然是罪該萬死!
殺了他們,誰也不會怪她!
吸血鬼再沒有猶豫,她放下仁慈,消瘦的身影衝入後方的人群,血腥味頓時在空氣中飛速蔓延.......
.........
奧斯馬爾逃離了吸血鬼。
或者說他進行了一次戰術性撤退。
他不喜歡在自己身上用一些貶低的詞彙,他總是算無遺漏,即使是逃跑也在他的計算之中....或者說在命運未曾示現、但有所暗示的未來之中。
或許在芭芭拉動手之前,他並不知道對方真的會有如此膽量,但他已為這種可能做好了準備。
他不需要知道一切,因為一切都會按照他的願望進行轉變。
不過是湊巧與闊克見了一面,這個孩子就帶來了儀式關鍵物存留在薩沙市的訊息;曾經傷害過闊克的馬戲團出現在這裡,被他引誘那個暗裔殺死;醫生恰好喜歡釣魚,因此被他的技術吸引,願意將自己的房屋借給他,讓他得以常來此處拜訪,時時確認法陣的狀態;阿德萊德在對情人的死亡和友人的痛恨中死去,果然轉化成了水澤仙女,成為了他的想法中可堪一用的材料......
哪怕阿德萊德察覺到了一部分異樣,強行離開了熱沃,她也為他帶來了新的犧牲品。
楚德·奧斯馬爾在一個個屋頂上靈活地跳躍著,雙手上傳來的痛苦和裂痕已經不能讓他的心動搖,剛才的追逐使他不知不覺已來到了鎮子的另一邊,他現在只想要回到醫生的屋子。
這個女吸血鬼實在給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煩,就算他能夠處理,也實在感到惱火。
他不知道這些人是何時打算對自己動手的,但砍掉闊克腦袋這件事確實讓他嚇了一跳,悲傷差點讓他發了瘋,但隨後他才想起來自己在多年前為闊克做的那些事。
這個孩子早就符合祭品的標準了,他已經開啟了一部分的“門”,失去了死亡的能力。
但事到如今,奧斯馬爾已經不打算繼續獻祭闊克了。
“等到獻祭之後,就將他還原吧。”他想,隨後又為闊克在發現這些巫術痕跡後可能呈現出的憤怒態度憂愁起來。
哪怕這只是早些年殘留的惡意沉澱至今的結果,但他也得為之負責,這是理所當然的。
“你很苦惱?”
突如其來的詢問在耳邊響起,楚德·奧斯馬爾來不及去想是誰靠近了自己,他奮力一躍,跳向另一片屋頂。
在他原來站著的地方此刻已站著一個人。
金髮紅眼,但頭髮和面板已完全被血液染紅,分不清長相的女人。
那是鬆開所有偽裝的芭芭拉,她竟又追上來了!
但吸血鬼的狀態看起來並不是很好,她站在那裡喘著粗氣,一副疲憊至極點的樣子。
吸血鬼可不需要喘氣...奧斯馬爾知道這是什麼現象——當吸血鬼吸收了連自身不足以完全收納的血液時,它們的身體就會接近崩潰,如果不能控制,過於豐沛的血液就會從它們體內破體而出。
唯有不斷施展力量,消耗掉這些血液才能保證吸血鬼自身的“健康”。
哪怕對於殺人一事沒有恐懼,也到底只是個新生兒....奧斯馬爾冷笑起來,看來他必須在這裡先解決掉這個人才能繼續做自己的事了。
他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