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的圖畫定格為克拉拉的鮮豔形象。路易斯提醒了她,他們身邊早就有一個威能之主的子嗣了。
“路易斯先生,我想我找到辦法了,等到我的一位同伴歸來就行,只要我們的黑彌撒是為威能之主巴力而獻,我就有辦法讓我們豁免後果。”
聖職嘆了口氣:“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但就算是這樣,舉行黑彌撒的祭品要如何去尋找?”
他不情願地分析道:“威能之主喜好殺戮和破壞有價值的事物,還有代表力量的存在。祂的祭壇上必須有純潔與墮落兩種對應的事物,殺人的武器還有被死亡褻瀆的新生者也屬於祂的領域,在取悅祂的儀式中,嬰兒是必需品。但這裡已經沒有死嬰了,而如果你們要為此殺死一名活的嬰兒,我是不會同意的。”
唐娜笑了起來:“誰說我們沒有死嬰了,這裡正有一個。”
路易斯和朱利爾斯順著她的眼神看向伊恩·拉撒路,後者還沒有意識到這些眼神意味著什麼。
伊恩·拉撒路,吸血鬼新生兒,年齡不到一個月,狀態:死亡。
“他能算死嬰嗎?”唐娜興致勃勃地問。
她對於惡魔的理解讓她比聖職更能明白黑彌撒的本質。
魔侯也是惡魔,祂們在沒有形體的時候只會吞噬意象和思想本身,黑彌撒儀式本身的存在就是一個完整的祭品。而他們上貢的祭品實際不會消失,因此如果把伊恩當做祭品,他們不用擔心他會被拖拽到地獄裡去,從此在人世消失不見。
聖職和男巫都沒有說話,他們都在思考“吸血鬼新生兒算不算死嬰”這個問題。
好一會兒,路易斯才幹澀地開口:“這取了巧,或許巴力會同意,或許不會。但即使成功,效果也不大,因為他其實沒有真的被儀式的參與者殺害。”
“不對,他實際上就是被你殺死的,你已經把這個步驟完成了,這應該不算取巧。”
殺人兇手和受害者同時出現在取悅巴力的黑彌撒之上,這當然是達標的。
唐娜的直率讓聖職沉默了,她提醒了他,他開始感受到心靈的痛苦在向上蔓延,下意識地在胸口划著十字。
“我們得再想一些備用手段。”朱利爾斯說,他已經完全亢奮起來了,語調越來越快:“只是殺一個人根本算不了什麼,換取來的力量肯定沒法驅散闊克身上的神秘力量。再想想看吧,聖潔和墮落的事物有哪些?”
“這點我想過,一個處女和一個妓女,我們已經湊齊了。”
唐娜把開啟的《異教審判事典》扔給他:“就是我,還有瑟蘭妮。參與者本身當然也是儀式的一部分,這上面提到過先例。”
在算計別人的時候,她也沒有把自己漏算。朱利爾斯認為她身上有一種古巫師的淳樸。
“那力量的代表怎麼選?”
“我們可以用克雷頓的斧子,一件年代久遠的奇物兵器絕對夠格,而且他白天也不用那把斧子。”
“但我們還需要一個黑暗聖壇,還有被摧毀的珍貴事物,你們帶了多少錢?或者珠寶?”路易斯也再次提出要求,這不是為了使得黑彌撒的威力發揮到最極致,他只想讓這個拯救過自己的女孩在這份邪惡面前知難而退。
但唐娜不是一般人。
“或許我們可以將兩個要求合二為一。”
一個想法就像嗡嗡叫個不停的蒼蠅似的在她的腦海裡打轉,讓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分享出去。
她攥起拳頭,上半身微微前傾,黃亮的眼睛在兩個同伴的臉上來回掃視著,微微顫抖的嗓音將這個最具震撼的想法吐出嘴唇。
“你們覺得一座燃燒的教堂怎麼樣?它既是聖壇,也是祭品!”
這個大膽的建議如同一道驚雷在所有聽眾的腦海中炸響,三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