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只要我們的嘴巴還能開合說話,事情就總有解決的辦法,而且十拿九穩。是的,他們的老闆一定會和我們過不去,但這無所謂,我們不像那些小市民,要自己想辦法謀生。聖地和軍營,這都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只要我們有正當的理由免除來源上級的直接處分,而且沒有人能反駁我們,那麼這裡的一切都會變得無關緊要。而且也會有人願意保護我們的。”
“誰會這麼想?”
“相信自己未來會做出比我們更糟糕的事情的人,他們不為我們說話,將來就只好自己難堪了。牧師,你等著瞧吧,現在的火其實還沒燒起來呢。”
說到這兒,多隆彎下腰,拍了拍隨軍牧師的肩膀。
“所以別再生氣了,這些人雖然死了,但他們死了對大家都好。”
隨軍牧師看著多隆的棕色眼睛,那簡直不像一箇中年人的眼睛——野心的火焰正在裡面熾烈地燃燒著。
他聽說這個軍官是外地人,是從最險峻的殖民地退下的貴族戰士,因為過去養成的習慣,在和平的薩沙市也一直做著戰爭和升官的準備。
現在讓這個傢伙如願了。
牧師畏懼地偏過頭:“我會在主教面前保持沉默的,你不妨擔心那些那些治安官、那些偽裝成文明的野獸正唯恐天下不亂......”
“擔心什麼?”少校笑嘻嘻地反問:“它們不會那麼做的,這群傢伙早就不是勐獸了,被文明馴化的野獸已經失去了在野外覓食的能力,它們和平時期的生意來錢比我搶劫還快,說不定長老會的人比我們還希望世界和平呢。要不是我已經是貴族了,我還真想試試暗月的詛咒。”
隨軍牧師對這樣輕佻的言論非常反感,他又把臉轉回來,認真看著少校。
“不要妄言。”
少校衝他聳了聳肩,這時,一個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多隆少校。”
他轉過身,看見是那幾個治安官的頭兒,那傢伙比第一次看到時臉上多了條疤,但總體來說還是個老實的混蛋。
“克里....卡羅......”
“是克雷頓,少校先生,我有些機密的事要單獨問您,您現在有空嗎?”
“機密?”少校嘖了一聲,抬手撫過額頭,把金色短髮壓平捋到後面去,因為說服了牧師的緣故,他正好興致很高,不介意聽聽這個怪物的請求。
他整理了一下槍套:“行吧,我們挑哪個地方耳語?”
“這邊就行。”治安官指了一個方向。
他們走進那個坑道入口,一直走到確保不會有人聽到他們發出正常交流音量的位置才停下。
“好了,說你的事吧。”
少校一隻手撐在牆壁上,一隻手叉腰,他也好奇這個傢伙有什麼事要找他。
然後一個拳頭就重重擊打在他的胃部。
幾乎沒有任何聲音。
少校的身體迅速躬了起來,喉嚨裡發出了低沉的“呃”聲,但僅此而已。
克雷頓沒有繼續攻擊,而是站在原地看他。
“看來你也不是一般人。”
剛才那一拳的力量對於大部分普通人來說都足夠讓他們失去反抗能力,但多隆卻很快適應過來。
少校在躬身的同時,撐牆的左手發力,讓他借勢向後一滾,然後拔出槍來。然而他看到在自己對面,克雷頓沒有想他想象得那樣瘋狂進攻,而是站在原地。
他衝地上吐了口唾沫,眼睛卻一刻沒離開對方:“你他嗎瘋了嗎?約我到這裡就為了打這一拳?”
“並不。我的目的是把你打到吐,如果不是你這麼結實,你只用挨這一拳就夠了。”
少校的眼睛向左一轉,又縮了回來:“你也當過兵,襲擊在役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