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是弄錯了。”他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浪費時間:“而且現在該是你回答我的問題。”
多隆又吐了一口唾沫,血腥味在他的口腔裡瀰漫。
“真棒,我捱了一頓揍還要如實回答你的問題,你覺得可能嗎?”
“我以為你雖是個混蛋,但願賭服輸。”
“那我也有問題也問你。”
“隨便你。”克雷頓無所謂。
“你願意回軍隊效力嗎?就在這座城市?”
“免了。我正是因為避免和你這樣的人打交道才離開的軍隊。”
少校哼了一聲,找了塊乾淨的地面坐了下來,又點起一根菸,這次他只抽了一口就開始嗆咳,感受到胃部的痙攣,他不得不把菸頭再按到地上碾滅。
“你問吧。”
克雷頓語氣中的鄙夷毫不掩飾:“誰指示你殺死這片礦井裡的人?”
“我不需要別人的指示就能這麼做。”
“或者我換一個說法,你決定殺死這裡所有人的想法是否完全出於自身的行為習慣?還是透過眼見、耳聽的方式得到了某種來自外界的啟發。注意,我說的不是命令,而是啟發。”
少校夾著煙的手揚了揚,又無精打采地放下來:“我一向這麼做。”
“在法斯拉格死前,你有和他一同離開軍營的經歷嗎?”
“我不會和那種白痴為伍。”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克雷頓轉身就走。
既然多隆少校並非收到蜘蛛教士的暗示而來此處清理痕跡,那說明他們在這裡的舉措並非是無用功。
一切都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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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過去了十一個小時,西塞羅碰上麻煩了。”
虎克偵探在此次行動中的總隊長迪塞爾對著下屬們說。
就在他們隔壁的房間裡,喝醉的法斯拉格正在唱歌,曲調混亂走樣。
“或許是碰到了意外。”一名偵探說,但隨即補充道:“我希望只是意外,那個鄉下獵魔人一直想著背棄合同,拉著我們解決掉僱主,這種精神狀態值得堪憂,他要是知道庫珀死了一定會發瘋,沒準西塞羅是被他給纏住了。”
“沒事,我們當初就是這麼安排的不是嗎?事務所的印章在我這裡,尼恩給我的,隊長那裡還有一枚。”另一名偵探伸出手,給其他人展示手指上套著的戒璽:“就是因為那個獵魔人的狀態,所以住在旅館的兄弟才沒有保留選擇印章,免得給他偷去。沒有印章,就算他發瘋也沒法向事務所提出申請或報告,一切出格的舉動都是個人行為。”
迪塞爾看著他們,眼神堅定:“我覺得不是這樣。西塞羅恐怕是死了。”
房間安靜下來。
這裡有六個人,但呼吸聲卻幾乎聽不到。
“操。”
有人沮喪地操了一聲,但迪塞爾剛才恍忽了一下,聽不出是誰說的。
“薩沙市這個鬼地方......”他的一個下屬嘆息道:“我還以為可以在這裡度假呢。”
“薩沙市,一個知識與書籍的城市。”——這是車站處的一根紅磚壘砌而成的立柱上貼的標語,給人以和平靜謐的既視感。
他們習慣了死亡,但死在這座城市還真是意料不到。
通常打這種標語的城市都沒什麼劇烈的利益糾紛,不存在能威脅到他們的暴力幫派。
“我們放鬆了警惕,就不能責怪敵人趁虛而入。”
迪塞爾環視了其他人一圈:“而且這裡的問題可能比我們預計還要大許多,那些怪物和政府、地區勢力結合得非常緊密。我本來想要等西塞羅回來再分配下一個任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