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破口袋裡肯定裝不下什麼了。
“它的臉之前就這樣嗎?”
他指著屍體問公證處的職員。
一位職員點點頭:“當然,我們看著它慢慢變成這樣的,這真叫人看不下去,所以我們給它蓋上了白布。”
克雷頓又看向格羅涅發配給自己的三個人:“你們來時它也是這樣?”
朱利爾斯雙手插在他那滿是口袋的大衣裡,並不很想回答他的問題,但在克雷頓嚴厲的目光注視下還是第一個開口。
“我不知道,沒準吧。”
他還記得克雷頓的那一撲,因為還沒來得及施法,他對勝負的結果耿耿於懷。
陌生的受詛咒者把自己包在純白的一套大衣、帽子、眼鏡和口罩裡,他的回答簡短輕快。
“是這樣。”
曾經在等候室見過的美麗閃族婦人穿著當時的衣裙沒有變,仍是咬著自己的拇指,上面的血跡結塊後又流出新的,眼神已經沒了貪婪,除了密佈的血絲外只有空虛和痛苦,看起來非常可憐。
她含湖地回答克雷頓:“我沒看。”
克雷頓的鼻翼翕動:“夫人,你用西利托還是奧日?”
婦人的眼神終於恢復了些許顏色,略帶驚訝:“西利托,醫生推薦這個。”
“那我推薦奧日,我的體驗是它的效用雖然沒那麼快,但好處也是沒那麼刺激,能讓人漸入佳境。”
“你們在說什麼?”朱利爾斯側著耳朵問。
“鎮定劑。”克雷頓說。
到了戰爭後期,他的精神因為受盡折磨而敏感脆弱,為此用過不少藥。
他並不避諱這一點,朱利爾斯則很快因為這個答桉失去了興趣。
克雷頓重新給屍體蓋上白布,站了起來:“好了,我們接著說正事,這具屍體一直由你們看守嗎?”
被詛咒者給出了否定的回答:“並不是,我們今天剛來。”
“蓋利德之前有來這裡看過嗎?”他問職員。
職員反問:“檔桉室的蓋利德?”
“是的。”
“他從沒來過。”
克雷頓嘆了口氣,他就知道。
雖然蓋利德屬於長老會安插在總治安署的重要成員,但他的職責並不包括這裡,他只負責幫暗裔隱瞞身份和犯罪記錄,偶爾幫忙聯絡長老。
克雷頓倒是給他看了查理斯少尉真正的人頭,但他一次也沒來看公證處本該無頭的查理斯的屍體,其他人也不知道把那顆真正的頭弄到哪裡去了,這就導致一直沒人發現這裡的查理斯不該有第二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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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屍體送到公證處前就被動了手腳,根本沒有爭奪屍檢的必要。
“那麼之前負責看守屍體的是誰?”
職員說出一連串不認識的名字,其中夾著一個瑪麗·艾塔。
克雷頓慶幸還有瑪麗·艾塔,她和蓋利德走的近,見識了不少怪東西,有些涉及超凡的問題可以不用遮遮掩掩。
但他剛從檔桉室出來,肯定那兩個人現在沒空回答問題,便將注意力放到自己的三個新部下上。
“屍體還不能運,我有些問題要問最初的管理員。至於你們幾個,趁現在向我介紹一下自己。”
“芭芭拉。”小婦人說,然後在克雷頓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接著說:“是吸血鬼。”
空氣一下子沉寂了。
不止克雷頓,受詛咒者和朱利爾斯都愣住了,呆呆地看她。
這裡是公眾場合,還有外人在。
克雷頓發誓自己只是想問她的名字而已,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