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空蕩蕩的,並且滿是灰塵,欠缺打掃。牆壁上還有些克雷頓低價從賽恩大學美術學院學生那裡收來的作品,它們存在的意義不是讓克雷頓享受美學,而是在灰塵裡等待作者地位抬升,到時候克雷頓好把它們轉手賣出去。
克雷頓從兩面相對的牆上各拿下一幅畫,然後在釘子上纏上鐵絲,要將它們連線起來,製作一個建議的懸空晾架。
偵探也忙著調配顯影液。
“你應該知道虎克偵探事務所吧?”他最終還是忍不住分享自己的經歷。
克雷頓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倒是驚訝了一下:“當然,他們那麼有名,我想普通人也聽說過他們的名聲。”
不過不是好名聲罷了。
對於虎克偵探事務所,克雷頓知道的比一般人還多一點。
比如他知道這家事務所的創始人曾經是一名陶頓騎士,而且後來還參加過黑衫軍。
這第一家偵探事務所繼承了在僱傭軍團作戰的豐富經驗,冷酷無情,又學習了跨國企業的經營模式,多地連鎖,且客戶文件共享。一經創立就將國內製度落後且僅服務於當地業務的冒險者公會全部幹倒了。
正是因為這家事務所,現在那群什麼都乾的人不再自稱“冒險者”,而是自稱“偵探”。
“最近我在政府部門當文員的朋友看到他們的人了,他們正在商議購買土地的事項。”布魯諾說:“他們好像打算在這裡建立武裝偵探的訓練營,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他們的行事具體,這簡直和軍隊沒什麼兩樣。”
“在薩沙市?”克雷頓下意識反問。
這個城市大部分地區還是和平的,商業競爭也很少。
在富人區,將生活氛圍比作死水都是對死水的一種讚揚,那群傭兵來這裡實在是大材小用。
“第一流的偵探事務所來了,其他事務所就要倒黴了。”布魯諾嘆道,不過悲哀的情緒沒有多濃烈,因為他已經得以脫身:“以後能落到他們頭上的業務估計都是虎克偵探事務所挑剩下的,沒多少利潤,而私人開的小事務所多半要因為缺乏客戶倒閉,所以我才說這是最壞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