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削藩是勢在必行!”趙光顯認真說道。
秦升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可這些藩王都進京了,你就打算直接面對他們?不需要我們做點些什麼嗎?”
“當然需要。”趙光顯笑著說道:“不過,這裡卻不需要舅舅做什麼,而是要湯老大人把兵調到城外去。”
“攔住藩王那些兵馬?”秦升連忙問道。
“不,是歡迎他們!”趙光顯回答道。
“啊?歡迎他們?”
秦升一臉的錯愕表情,他覺得自己這外甥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
趙光顯沒在乎秦升的表情,笑著繼續說道:“這次請孤的那些皇叔們回來,孤主要是想看看四叔和十七叔的反應,至於其他藩王,不足為慮啊。”
相對比其他藩王,趙光顯最忌憚的就是老四和老十七,畢竟這兩個藩王手裡的兵權太大了,而且掌握的兵力更是能和朝廷抗衡,這是趙光顯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你確定?”秦升心存疑慮地問道。
他覺得趙光顯這步子邁的也太大了,很容易扯著蛋啊。
趙光顯露出微笑,沒給秦升答案,反而問了一個致命性的問題。
“舅舅,如果某一天,孤和淮西鬧僵了,要你做個選擇,你會如何選擇?”
聞言,秦升本能地抖動了一下。
“沒人吧?”秦升小聲問道。
趙光顯皺起眉頭:“什麼意思?”
秦升沒在意趙光顯的這句詢問,反而是深深嘆了一口氣。
原本他就想過這種問道,畢竟沒有任何一個君王能容忍淮西這麼發展壯大的,哪怕這個人是他自己坐上了那個位置,他也不會讓淮西這麼**下去。
要知道,淮西集團是距離皇權最近,而且最具有威脅的。
如果他秦升是皇帝,那他肯定會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因為這就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而且趙光顯今日當面問他了,就說明趙光顯沒把他當外人,這讓他倍感欣慰。
“外甥啊,你都叫我舅舅了,你說我還有的選嗎?”秦升苦笑道。
他秦升沒得選,而他們淮西也都沒得選,因為他們只能認同趙光顯一人,這就是他們老淮西的義!
聞言,趙光顯閉上了眼睛思考片刻,才睜開眼睛說道。
“舅舅,淮西當中有人破壞了你們的利益,不是外甥過河拆橋,而是他們做得有些過分了,你們對我有從龍之功,作為這一點,我赦免了你們一切過往,但,從今天起,咱們便要從新算起!”
聞言,秦升長長嘆了一口氣,他早就應該想明白這些。
之所以趙光顯沒提及淮西過往,估計也是想要給他們一些機會。
“舅舅明白,但舅舅想問你,你能許給他們一個善終嗎?”秦升問道。
“馬革裹屍,是老淮西的宿願,如果他們能做到,我會許諾淮西英烈,封妻廕子,落個身後名。要是選擇安安穩穩的,不再惹是生非,善終完全沒有問題。”趙光顯認真回答道。
聽到趙光顯這麼一說,秦升也不再說什麼,對著趙光顯恭敬一禮。
趙光顯看到秦升已經明白自己的想法,他連忙作揖回禮。
趙光顯這個做法,在帝王位置上,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畢竟讓人戰死沙場,落個美名,也比抓起來判個罪名,拉到菜市口斬首示眾的好啊。
“這些話就當咱們沒談過,不過,我回去也要勸一下他們,如果勸不動那也不能怪我,畢竟我也做到了仁至義盡了,咱們還是說正事吧,如何處理藩王的事情。”
秦升把今天過來,要談的話題再次拉了回來。
趙光顯坐下,微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