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孤叫你來的原因,也是孤想和你約法三章,讓你明白,有些事情你可以去做,但有些事情你絕不能觸及,這個尺度你把握不好,所以孤來給你定這個尺寸!”趙光顯嚴肅說道。
曹明起身躬身一禮:“臣恭聽聖喻。”
趙光顯點了點頭,直言道:“第一,小貪者,不害民、不擾民、不剝削鄉里、不為虎作倀者不抓,因為這種官一般都是俸祿低到活不下去,只能靠上面擠出來的一點油水養家餬口。
“陛下定的俸祿太低,而物價一直上漲,百官俸祿卻不漲,他們要是不擠點油水出來就得餓死,可若是回鄉種地,能養家餬口,他們也不至於寒窗苦讀數十年。所以,這種貪官暫且放過就行。”
“再就是,朝廷馬上就要加俸祿了,這俸祿也足夠讓這些小貪者養家餬口,甚至還有盈餘。若是他們還貪的話,那你們該抓就抓無需留情。”
曹明拱手道:“這小貪者,臣可以理解,只要不危害百姓,貪汙受賄一點小錢,可以在不被人檢舉的情況下視而不見,而且正如殿下所說,他們也只是為了養家餬口而已。實不相瞞,其實臣也是深有體會之人,臣家徒四壁,甚至有好幾次別人行賄,臣都不敢收,只因為臣始終不敢忘記父親之教誨,於是哪怕向人借錢度日,臣也不敢去拿那些昧著良心的錢。”
趙光顯點了點頭,他甚至這個時代那些清流之人,也知道寒門清流更不易。
回想他那個世界的歷史,明朝劉伯溫到死只有一個薄棺埋葬,這是何等的諷刺!
“這第二嘛,就是官居正四品以上的官員,無論他們貪汙了多少,你們只能查,在沒有孤的授意下,絕不能抓,也不能暴露你們所調查的行蹤。”趙光顯說道。
“殿下,這查出來了,為何不能抓啊?”
曹明有些不能理解,明明都查出來了,可為什麼不讓抓啊?
而且這都是大貪官了,難道還要繼續養著不成?
再說了,他們司法院就是要清理這群害群之馬的貪官,這要是不讓抓,那豈不是對不起他擔任院長之位?
看到曹明很是不解的表情,趙光顯微笑反問道:“曹愛卿,你說能做到正四品的高官,他們所掌握的東西有多少?說句通俗易懂的話,動了他們朝廷肯定會受到動盪,如果輕易拿掉一個二品大臣,那你覺得,他這隻肥羊會牽連出多少羊油?孤說了,讓你們查,但不能暴露行蹤,有了授意,再動不遲,畢竟這朝廷就像一個牧場,萬事都要以安定朝堂為先,你可明白?”
說實話,如果趙光顯要是有儲備人才,和橫推能力,他不建議來個大換血。
所以,目前的他只能慢慢汲取力量。
等他存夠了東西,他就不會顧及那些官員的反撲。
如果不服,一槍直接帶走,省得惹他心煩。
要知道,他現在最想做的事兒,那就是不服就幹!
但奈何現在積蓄太少,別說淮西了,就哪怕山院派系官員他都沒辦法剷除。
只要等他資本徹底雄厚,他便讓滿朝文武翻個天,想要反對自己,那就推平對方!
到時候他便是規則的制定者,更不會使用現在的陰謀詭計。
“臣明白了,殿下的意思是,太汙太多的肥羊未得授意前不能動,貪得太少的沒必要動,專挑那些肥瘦差不多且罪行累累的宰,是這意思吧?”曹明試探性地問道。
“曹愛卿果然厲害,甚懂孤之所想。”趙光顯笑著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就是你們司法院和反貪局之間,不要鬧得太大,你們是需要合作關係,如果發生一些小摩擦,你要懂得見好就收,沒必要擴大裂痕,如果你們雙方內鬥,把事情鬧大,那高興的是外人,損失的是咱們,明白了嗎?”
“還請殿下放